一群人再也不敢耽擱,跑的一個賽一個的快,就好像慢點這輩子真沒機會回家種地了。

郊外偏僻常有匪徒出沒,本就很少有人趕路經過此地,菩然瞥向地麵,是與泥土地凹陷冷硬的老轍形成鮮明對比的新的車轍痕跡,還有這一段路零零散散的葡萄皮、香蕉皮、榛果殼……

這麼貪吃,不用想她都知道是誰。

小日子過得挺不錯啊。

她已經能想象出琉因坐在馬車,對著窗口看著沿途風景,一邊吃一邊丟的愜意模樣了。

就是亂丟垃圾很缺德。

菩然又跳上樹,挑了根還算結實的樹枝一掰,然後剔去小枝杈,握在手中揮了揮。

馬蹄聲急,塵土飛揚,領頭人勒緊韁繩,馬兒翹起前蹄長籲一聲。

身後五人高坐馬上嚴陣以待。

領頭的是位五官高挺,長相陽剛的男人,他上下打量她,似乎在一一對上某種特征,最後道:“菩然?”

樹枝在她手中利落的轉個圈,她懨懨的半垂眼皮:“我沒錢。”

那人一愣:“什麼?”

菩然舉起樹枝:“我沒錢贖他。”

她的表情又出現了熟悉的冷漠感。

“你要接我過去見他我就跟你們走,要不是我就把你打服,讓你自願帶我去見他。”

領頭人眉梢一挑,再次促狹的打量起眼前身形單薄的少女。

木簪穿引,烏發盤起,細碎額發下是秀眉鳳目,玉頰櫻唇,翠裙琵琶袖,裝扮簡明幹練,身姿清麗出塵。

男人哈哈大笑,接過身邊人遞來的長槍,調侃道:“那你要是有本事就把我打服,贏了我,我便帶你去見他!”

菩然眼中流光一閃而逝,神采奕奕:“好,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你莫悔!

力從腳起,少女身輕如燕已經舉著樹枝旋身攻來。

男人錯愕瞳孔一縮。

樹枝?

“等等……”

至少先把你手裏的東西換成長槍!

菩然以為他說等等是要反悔了,當即脾氣上來沉下臉色,手底又帶上幾分狠勁。

她躍至半空對著男人頭頂淩厲劈下,厚重恐怖的氣息令男人根本無暇再去說話,墨眉一擰,長槍橫在頭頂。

“嘭——”

兩者相撞激起一陣強大的氣流散開,男人心中大驚,這一擊竟震得他虎口發麻。

菩然的樹枝斷了,她淡淡掃了一眼英勇就義的樹枝,隨手一扔,雙手凝力“轟”的握緊成拳,踩著馬頭再次旋身而上。

男人被她逼下馬,長槍耍的虎虎生威,但仍擋不住他開始一點點被逼退的敗勢。

“你要小心了。”

在他專心應敵時菩然好心提醒。

“我要用……嗯……”

她頓了一下,將靈力替換成別的字眼。

“我要用內力了,你注意防禦。”

這個世界的人修的是內力,而她苦苦修來的是靈力。

聽得這番話男人腦一懵。

我用內力和你打半天了,合著你還沒用呢?

那你剛剛就純用肉體本身的力量和我打的唄?

菩然:當然,我可是史上最強的石頭(自豪叉腰.jpg)

在現代靈氣少的可憐的環境中,她得吃了多少苦忍受多長時間才能修得道。

她不強誰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