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祁王世子帶人來了?”
一處房屋內,中年人身著軟甲,腰挎寶劍,正一臉驚異地開口詢問那名抱拳通稟的禁軍。
這中年人正是西苑校尉公孫錦,隻見其生得八尺,身軀凜凜,麵容剛毅端正,唇下續得半尺長髯,端是英姿勃發!
“是是,那祁王世子身側一人金剛怒目,生得凶神惡煞,叫人好不驚心動魄,竟單手將一人拎起毫不費力...”
“哦竟還有此等臂力之人?那人可有何特征?”
公孫錦麵露詫異,竟無半分為張號虎所言激怒的惱怒神情,隻凝神聽著這禁軍士兵所述。
“那人叫囂著要見您,說甚...”
“滾滾,老子問的是那人的麵貌特征,沒問他說了甚!”
公孫錦一腳踹翻眼前士兵,繼而一抖身上軟甲上的灰塵,大步走出房屋,看著似不多時才與人動手較量。
那士兵踉蹌起身,卻是急忙抬首,亦步亦趨地追趕在公孫錦後頭,腦海中閃過如擎天巨柱般的褚忠,慌亂道:“大人,大人,那人身長九尺,麵容粗獷,似有煞氣,雙手定有千斤之力!”
公孫錦正擺手不願再聽,可行走數步,腦海中竟有一人活靈活現,欲要蹦出來似的。
“好你個常老五,隻與我誇讚此人,竟不與我引薦這祁王麾下第一大將!”
低聲怒罵一聲,公孫錦竟是加快了腳步:“且看我下次不叫你見識見識個好歹!”
穿過長兵林立的校場,無不是身著單衣擼起袖子互博較量的漢子,怒罵狂笑之聲不絕於耳、混雜著各地方言的土話,無一例外皆是含母量極高的粗鄙汙穢之言。
冷笑辱罵之音聲聲入耳,公孫錦旁若無人般穿越其中,不少人見其匆匆趕來還以為有甚大事,可尋常習慣了嬉皮笑臉,倒還是一如既往地爆粗口:“狗日的,別耍了,校尉來了,應當有事。”
“大人。”
“校尉大人。”
周遭之人所言,公孫錦皆不予理會,一手扒拉開一名擋路的士兵,徑直而去。
可見將為剛戾之人,那兵也同為剛戾之人,整個校場彌漫的便是股子剛猛暴躁的戾氣!
“誒,校丞,校尉可是有甚事啊?怎滴剛才還好好的,興致勃勃的,把您和右司馬都收拾了一頓,這兒咋又陰雲密布了。”
“去你丫的,他是校尉,我是校丞,他是老大,我是老二,那我不得讓著點他啊!”
“哦...那俺是老幾,俺是不是也得讓著您?”
“那必須的啊!”話音剛落這校丞便一個過肩摔,將眼前憨裏憨氣的大個子摔倒在地。
“哎喲,恁娘希匹嘞,咋這樣摔俺,跟俺搞偷襲,恁不講武德嘞!”
大個子摔得齜牙咧嘴,口中還不停罵著方言土話。
“好嘞好嘞,趕緊跟上嘞,咱也瞅瞅切!”
說罷,不顧地上還有些七葷八素的大個子,一招手,幾名漢子便邁步上前。
……
“你便是天街之上,一人對峙安王麾下百餘輕騎,護衛祁王世子脫離險境的大將褚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