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源看著哆哆嗦嗦的宋管事,目光不善。
“嗬嗬,老宋你可別告訴我,堂堂煉器師工會拿不出三千滴元氣液。”
“還是說,你老宋剛剛說的都是屁話,煉器師工會的元氣液跟少爺我沒半點關係,我沒資格去拿。”
宋管事臉色越發精彩,聲音裏充滿委屈的說道:“我的好少爺啊,三千瓶元氣液就是會長大人也不能說拿就拿呀。”
“再說,少爺你一下子要那麼多的元氣液,你用得完嗎?你是要拿來漱口?還是要拿來洗澡?”
“少爺我拿來送人,不行嗎?”
老宋一張臉擰成了麻花,暗自吐槽不已,對少爺的敗家手段有了新的認識。
難道說少爺敗光了侯府,要開始拿煉器師公會來下手了。
想到這,老宋打了個冷戰,慌忙從儲物手環中取出五瓶元氣液,塞到李源手中。
“少爺想要送人禮物,也沒有一下子送三千瓶元氣液的道理,想來一次送上五瓶,也能讓人滿意了。”
李源也不跟他客氣,接過五瓶元氣液,隨手便給了月勾。
“哎呀,不是老宋提醒,差點忘了給你見麵禮。承蒙老宋客氣,這就當是見麵禮吧。”
月勾接過元氣液,搓著牙花子直吸涼氣。
師傅給元氣液,都是一滴一滴的給。少爺就是大氣魄,大格局,既然一次就是五瓶。
有這五瓶元氣液,足夠自己一路突破到神通境而綽綽有餘。
老宋站在那裏,同樣吸著涼氣。
隻是他與月勾兩人,一個是興奮,一個是心痛。
老宋感覺自己的心在滴血啊。
整整五瓶元氣液,對普通人來說,這就是一筆巨款啊。
自己堂堂煉器師工會的大管事,一次也隻能調動五瓶元氣液。
少爺這敗家玩意,轉手就將它送給了一個漂亮的不像話的小白臉。
少爺不光敗家的本事首屈一指。
難道說,他的紈絝本事,也到了一個讓人不敢直視的高度?
否則,這樣一個小白臉,憑什麼值五瓶元氣液。
明明身邊還有一個千嬌百媚的小娘子,元氣液不給佳人,卻給了一個小白臉!
想到這裏,老宋打了一個哆嗦,悄悄後退了一步,與李源稍稍拉開了一些距離。
同時瞅瞅李源,看看月勾,眼神漸漸曖昧。
李源三大源竅齊開,六識靈敏。
老宋的一舉一動他都看得清楚明白。
看著老宋,舉止奇怪,眼神曖昧,李源抬腿就是一腳,重重踹在老宋屁股上。
“你在瞎想什麼呢!月勾是與我融命的兄弟,區區五瓶元氣液,他用或是我用有區別嗎?”
老宋也是一個妙人,絲毫沒有被小輩冒犯的覺悟,聞言,嗬嗬笑道:“少爺也開竅啦?還有了追隨者?難怪會被會長大人收為親傳!”
“既然是自己人,給了就給了。老夫我看這位神采非凡,還以為少爺你吃慣了清茶淡飯,要換一些重口味的東西嚐一嚐呢!”
李源大怒,抬腳又踢,老宋卻早已退開兩步。
月勾聞言,帥臉脹得通紅,目光不善的盯著老宋。
月勾自小長於邊荒,見過無數的死人,看過太多的殺戮,也沾染過不少的鮮血。
怒視之下,竟讓老宋這個老油條禁不住打了一個冷顫。
老宋心下一驚,區區一個開竅境,竟然讓自己有一種被惡狼盯住咽喉的感覺。
這少年,好強的神魂!好重的戾氣!
老宋眼神之中,不由得對少年多了幾分重視。
再看看李源,這個大鄴城的第一紈絝,能夠將這樣的少年收為追隨者,他真的象傳說中那麼不堪嗎?
老宋一時心痛五瓶元氣液就這樣姓了李,口不擇言,開了不該開個玩笑,連忙岔開話題。
“少爺若是還需要元氣液,確實不是我能夠做主的。還需要會長大人發話,老夫這就帶你去見會長。”
李源哼了一聲,道:“你在煉器師公會位高權重的,一向胡說八道慣了,嘴上沒個把門的,下次再敢胡說,小心你滿口的牙。”
老宋幹笑兩聲,不再說話,躬身前麵帶路,走進煉器師公會大門。
雖然不是第一次來煉器師工會,李源卻明顯受到與往日的不同,見到他的人,無不點頭微笑,再也沒有了往日那種高高在上的俯視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