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好意思,看來我剛才有些托大了。”
佐井當然不喜歡失敗,但眼下攔不住,他和甲就要作出決定,是輸著回去,還是戰死在這裏。
舌頭忽然感到一股灼熱,兩人同時吐出舌頭,上麵刻著一道黑色咒印。
兩人忽然閉上眼睛,再睜開時,已經得到了指示。
“新的命令,要撤了呢。”
“嗯。”
兩人迅速將能阻攔的畫和術都丟在通道上,然後棄戰離去,似乎放棄了這個地方。
泉也不追擊,先回身查看兩個學生的狀態,命中了毒,需要緊急給她治療。泉不是醫療忍者,方法就有些簡單粗暴,用匕首割開毒肉。
“寧波,過來幫手。”
日向家的白眼在這時候就很有用。他沒學過醫療忍術,僅僅隻是最基本的驅動查克拉去中和、排擠毒素。
如果動作過大,極容易造成二次傷害,但控製查克拉是日向的看家本領,日向家也不是萬能的,但在木葉忍者中,能在這方麵做到最好。
沒多久就控製住了命的傷勢,風鈴給她包紮,泉和寧波站起來。
“泉老師,接下來繼續進去麼?還是說等一波援軍。”
一時間,泉也有些躊躇。團藏就在眼前,但凡隊友是成年人,哪怕隻是中忍,她都要帶隊進攻。
可是現在她帶的都是學生,別說中忍了,兩個月之前都是孩子,就要直麵木葉乃至是忍界最大的醜惡,多少有點強人所難。
雖然團藏為人所不齒,但他統率著“根”,繼續深入的話,裏麵可能會有更多的忍者。
“老師,我看過了,隻有這三個人。”寧波這麼說,他的意思不言自明。
泉有些心動,雖然不知道什麼原因,團藏沒有帶著其他的護衛,但既然已經出現,如果能在這裏就將團藏解決,那現在的木葉就會更加團結。
“猿根之亂”當夜,她也在戰場,團藏和猿飛的反應非常有趣。一向對他們態度強硬的團藏表現得貪生怕死,沒多久就率領部下突圍逃竄,反倒是平日既不幹涉忍族又不阻止團藏,對內對外都堪稱懦弱的猿飛日斬,在當夜拿出了火影該有的尊嚴,戰鬥至死。泉並沒看過團藏全力戰鬥的樣子,所以心裏覺得團藏本人的實力可能並不強大,也許真的有一些機會。
從昨晚開始,她就已經放出通靈獸,不出意外的話,援軍應該已經收到了。
(算算時間,也快到了……那麼,上嗎?)
她看向寧波,這個孩子雖然以前風評很懦弱,但從自己接觸以後,感覺一直都不錯。紮實的功底,說是哥哥每日捶打逼出來的,性格狠厲了些,但對親近的人卻不會。
重要的是,每逢大事有靜氣,他分得清主次。
然而腦海裏又浮現出一些其他畫麵,是特別的想象,比如寧波、風鈴、命死亡的慘狀,三人被挖走雙眼的空洞的眼眶,還有他們親人痛哭流涕的模樣。
這個畫麵一出,泉便迅速將剛才那點悸動壓製在心中,無論如何這些孩子們都還是下忍,連中忍考試都沒渡過,自己不能拿他們的命來冒險。
要知道,這本來就隻是一個C級任務,目前的遭遇已經足夠曲折了,不需要它再變得複雜。雖然放走了團藏很可惜,但這樣就好,安全地活下去,才有下一次冒險的機會。
“等候援軍。”泉下了決定,“我們現在受了傷,小隊實力不全,而且敵人的情報尚未掌握,應當放棄繼續追擊。”
寧波聽了,沒有說話,默然地坐在一旁。
剛剛與他們戰鬥的兩人,正趕回團藏的身邊。
“怎麼了?”
甲的神色微動,這可是罕見的事情,迅速被佐井所發覺。
甲隻是普通的回複:“沒什麼,隻是還有人能用木遁,有些驚訝。”
哪怕是隊友,佐井也會露出討人厭的笑容:“剛剛在戰鬥的時候,你是不是猶豫了?對那個孩子。”
“我知道的,即便你不猶豫,也殺不死她,但是為什麼?實驗體之間的同病相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