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方墨與那魔蝠分道揚鑣之後,方墨便極速遁行,原本需要十載才能到達的東海中心隻用了三載便已經過,隨後方墨又一股作氣向海岸趕去,同時也略微放下忐忑的心“看來那魔蝠不會再來尋我了。”如此想著,方墨的遁速也漸漸慢了下來。
或許是眾多種族迫於龍族的強橫,一路走來方墨時不時就能遇到三五一修士為一組的小隊,通常是同一種族,行動之時各有尊卑,偶爾也有像方墨之前那樣臨時拚湊而成的同行隊伍,這種一眼看去就有明顯的疏離感。
不過一路上方墨倒是沒有再遇到類似那巨鯨大漢一般的攔路者,隻是一眾修士對於他這個在朝貢龍族的時候卻向外海遁行者頗感好奇,時不時就會有異樣的眼光投來。
不過對於這些,方墨卻也不甚在意,隻要不耽誤自己趕路,他們看就看吧也不會掉塊肉。
就在方墨又遁行十載,已經望得到海岸之時,前方卻傳來了激烈的打鬥聲,那片海域浪潮奔湧,並且伴隨著術法擴散開來。
對於前方的爭鬥,方墨真的無心摻和,心下衡量一番,便是準備多費些時日繞過那處海域。可無奈的是,方墨有避讓之心,那群修者卻偏要尋上他。
這不,就在方墨調轉身形準備掉頭時,前方便傳來了叫喊聲...
“那道人,速速過來。”方墨知曉可能是在叫自己,不過還是決定裝一下傻,當做沒聽見繼續趕路。
“那綠袍道人,吾等喚你還不過來?!”此時另一個狠厲的聲音傳來“莫要讓吾等出手擒你!速速過來!”這道聲音明顯非常的不客氣,語氣中透露著一股威脅的意味。
無奈之下方墨隻得調轉身形向那處趕去。
待到近前,就見五個施展原形的獸族盤桓於海上。不過觀其樣貌,方墨便對他們有了大致的猜測。
為首的生得一張猞猁麵龐,頭長雙角,身裹容貌雙足踏空而立,身後鱗尾晃動。
邊上三個一個生得一張豺狼麵孔,凶相畢露,口中隱有肅殺之氣吐露,同樣雙角鱗尾,一副隨時會撲殺上來的樣子;一個虎獸虎身,頭頂雙角略小,盤尾而立;還有一個似魚,四足匿於腹部,周身水之法則縈繞,雖於空中盤桓卻像在水中遊動。
至於在後方的那一個獅首獸身,脖間絨毛環繞,一樣是頭生雙角,身後尾巴晃動,矗立後方一副各不相幫的姿態。
“各位道友可是在叫在下?不知有何指教?”方墨在觀察五者的同時,也感受到他們太乙巔峰的實力,隻得客氣的問道。
“哼!吾等兄弟喚你,還敢充耳不聞?鬼鬼祟祟的,一看就是宵小之輩,說!此時正是朝拜之期,汝出東海而去又是為何?!”聽完方墨的話五名修士同時運轉法力化為道體,都是五名年輕男子的模樣,開口的那豺狼形態所化的男子。聽其口氣,剛才那威脅之言應該就是出自其口。
聽到對方一開口就給自己扣一個“宵小”的帽子,方墨幹嘛解釋。“這位道友,在下並非宵小之輩,隻是一野修,欲出東海曆練,此前看各位打鬥威勢極大,所以才不得已改道而行。”
“哼!”先前那青年冷哼道。“什麼野修?!野修能有太乙後期實力?我看...”
“好了,老二,莫要如此無禮!”為首那猞猁臉龐所化的男子開口說道。
“叫二哥,沒大沒小的!”那脾氣暴躁的青年跳腳的喊著。
不過為首的青年顯然不想理他,而且對方墨拱手一禮“這位道友,在下嘲風,乃龍祖之子,這些皆為吾之兄弟,此番叫住道友卻是有事想請道友一斷,同時也有事相詢。”
“老三你這麼客氣幹嘛,左右不過一太乙罷了,對了,那道人,吾名睚眥。”還沒等方墨回話先前那青年又插嘴說了一句。
“果然是龍子,就是不知道找我幹嘛。”方墨心裏想著臉上依舊不動聲色的問道“那不知諸位道友叫我來是有何事要問?”
看著不卑不亢的方墨嘲風微微一笑,說道:“方才我們兄弟幾人發生些許爭執,有道題想讓道友評判一二。若答得好,我們必有重謝,且不會為難於你。”方墨心中警惕,但麵上仍是平靜:“願聞其詳。”睚眥搶著說:“若有一種寶物,可增千年修為,但需以兄弟情誼交換,當取否?”方墨心中一動,深知此事背後定有深意,沉吟片刻道:“修為可以自身修煉而得,然兄弟之情失不複返,自是不應換取。”嘲風眼睛一亮,讚道:“道友高見。實不相瞞,我們龍子之間近日為爭寶物已有嫌隙,此寶恰似那能換修為之物,今日聽道友一言,如醍醐灌頂。”睚眥雖仍一臉傲嬌,但也微微點頭。嘲風接著說:“至於相詢之事,道友在外海可有見過奇異之事或生物?”方墨想起魔蝠,猶豫一瞬,搖了搖頭。嘲風見狀也不多問,揮手讓方墨離開。方墨鬆了口氣,趕忙朝著海岸加速飛去。
又過十數載,方墨才終於看到了陸地,不由心頭一震:昆侖山,我方某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