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電影院,已經是華燈夜上。
眼淚汪汪的溫雅一邊走一邊和小鈴鐺哭訴電影情節:“你說……沈老師怎麼不躲開啊……最後就滿身是血地躺在那裏……”
小鈴鐺雖然不太懂躲開和不躲開有什麼區別,但是本能驅使它還是隻能安慰宿主,唉,其實照顧宿主心情應該也算是一個成熟的係統的任務吧。
一人一球就這麼走在空曠的大街上,看電影前他們吃了個晚飯(雖然一個球不能吃人類食物,隻能陪同),而一場電影下來已經是晚上了,沒有人的街道配上蒼涼的月光,一閃一閃,老舊失修的路燈讓溫雅忍不住一個哆嗦。
“小鈴鐺……你說,不會出現什麼人來打劫吧……”溫雅臉色蒼白地問著。
“宿主……現在已經是法治社會啦,我們會沒事的……”小鈴鐺直接躲進溫雅的懷抱裏麵,試圖用剛剛學會的知識安慰溫雅,溫雅隻得抱著它一路向前走,反正也沒人看得見小鈴鐺。
快走到靠近一個拐角的小巷邊上的時候,溫雅聽到了爭吵聲和摔酒瓶子聲,似乎是好幾個男人在咒罵什麼。
溫雅本來有點心生怯意想換條路回家的,但是忽然間,她仿佛是聽到了一聲女人的尖叫聲。
良心讓溫雅無法不前去查看,如果一個人命就這樣失去,而自己明明有機會去挽回的,那會愧疚一輩子的吧。
快速地跑到小巷旁邊後,溫雅立馬叮囑小鈴鐺給帽子叔叔和醫院打個電話,小鈴鐺也是球生第一次真實麵對這麼緊張的場景,在回答一個“Yes,sir”後,它就躲到別處用溫雅的手機號迅速打電話了。
溫雅探頭發現,有四五個男人圍著一個已經奄奄一息倒在地上的女人,女人已經頭破血流,隻有嘴裏在訴說著最後的不甘心和厭惡,男人們明顯是喝了酒,試圖對女人做點什麼。
“住手!我已經報警了!你們這樣做是犯法的!”溫雅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她立馬衝了上去,前方站立的兩個男人手裏拿著已經摔碎的酒瓶子,醉醺醺地打量著溫雅,走上前:“喲,小美人,你想代替她嗎?”
溫雅本來想反抗,但是奈何兩個男子力氣太大,直接一人擒住了她的一個胳膊,“細皮嫩肉的,倒是比這個女人還有姿色啊。”
倒在地上的女人看到溫雅為了自己入了狼圈,苦笑道:“姑娘……對不起……是我害了你……”
溫雅已經豬豬頭淚流滿麵了,她搖頭道:“你振作點!我已經打電話給帽子叔叔和醫院了,他們馬上就到了!”
正當幾個男人準備對溫雅做些什麼的時候,忽然之間,好幾個身強力壯的保鏢出現了,他們手疾眼快地把男人們製服,一群喝醉的酒鬼就這樣躺在地上嗷嗷亂叫,仿佛是醒了酒一樣大喊“好漢饒命”。
溫雅眼尾泛紅地抬頭,發現居然是封藺!
封藺看著依靠在牆頭的溫雅,此時她那長如蝶翼的睫毛掛滿了淚珠,肩膀在微微顫抖著,如同受驚的小兔子般引人憐惜,然而她的嘴唇卻堅強地抿著,不帶半分妥協。
封藺微微失神,然而很快他就恢複了平日裏的神情,隻說了一句話:“溫小姐,這可是我們第三次見麵了。”
第三次?他居然記得這是第三次見麵?
還沒等溫雅想出什麼,封藺就遞給她一件黑色大衣:“夜晚風涼,先請溫小姐將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