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霍府的時候,霍雲承睜開了眼睛,直起上半身不再倚靠著蕭南喬。
“夫人,我的毒是怎麼解的?是太後救了我嗎?”
蕭南喬想著,若是沒有白夜雪蓮,此時的霍雲承應當正生不如死,如此算來太後確實是霍雲承的救命恩人。
“是的,是太後娘娘發了善心救了我們。”
蕭南喬點點頭,又對他說
“督主您好生休息,這幾天不要亂動了。”
“嗯。”
霍雲承敷衍著回答,他的心裏一直在想蕭南喬承認了是肖煙雨救了自己一事。
“喬兒,那藥的藥引是什麼,是女子的血嗎?”
肖煙雨嘴裏的那一句區區一碗血,說的他腦中一片漿糊,他期待蕭南喬說出那句不是,他怕以後與肖太後再有瓜葛。
蕭南喬大驚失色,他是怎麼知道人血的?難不成他昏迷之際聽見了什麼?
以為霍雲承知道了是她放的血作藥引後,她點了點頭。
“是的,藥引是要用至陰女子的血來作。否則你體內壓不住白夜雪蓮的火毒。”
霍雲承在那一句“是的”後,緩緩閉上了眼。
看來躲是躲不過去了,大不了和喬兒成親以後再好好補償她,以後在朝堂上多幫一幫宇文卓罷了。
見霍雲承不說話,也沒有自己心裏隱隱期待的反應,說實話,蕭南喬是有一些小失落的。
雖然不想讓霍雲承知道,她還是覺得如果他知道了的話,好歹要和自己說聲謝謝的。
罷了罷了,這活閻王能醒過來就是萬幸,自己割腕取血也算賠了他街上舍命相救的情誼了。
如此說來這就是誰也不欠誰了。
等自己十四日後,和師兄一起離開時也沒那麼愧疚了。
一想到師兄,蕭南喬就有些鬱悶。
禹南山路遠,來一趟不易她是知道的,卻沒成想這十幾天居然如此難熬。
馬車裏二人各懷心事,誰也不說話,沉默的氛圍鋪天蓋地。
“督主,夫人,回府了。”
嶸崢打破了這尷尬的氛圍,將蕭南喬接下了馬車,又將霍雲承扶了下來。
蕭南喬走在前,嶸崢嶸恒一左一右扶著霍雲承在後麵漫步走著。
見氣氛不是很好,嶸崢嶸恒二人將霍雲承扶進了如意軒就告退了。
“你說,督主和夫人是怎麼了?”
“不該你問的事你別瞎問,你小子知不知道什麼叫閨房情趣,有你我二人在,督主和夫人如何親熱?”
嶸崢被嶸恒問的不知如何回答,支支吾吾地說自己要去練劍。
嶸恒心想,這個榆木腦子在夫人懷上第一胎的時候能有個喜歡的丫頭就是燒高香了。
***
如意軒內,
蕭南喬攙著霍雲承坐下,又給他斟了一杯茶。
“督主慢些,小心燙。”
這人剛醒過來,執意要回府,運動的怕是有些過。
“吃過晚膳,喬兒替本督沐浴吧,走的一身的汗。”
霍雲承覺得自己這副身子現在虛的很,明明自己也勤於練武,怎麼就是中了個毒就變得如此虛弱,走一步都要冒一頭的汗。
“督主要不再忍忍?現下雖然解了毒,但身子還沒有完全恢複,督主過些時日再沐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