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王穀最厲害的煉藥師又怎麼會把“羊糞球”放在這種級別的瓶子裏,秦蘭芷隨手抓的黑不溜秋的小瓶子乃是黑玄鳥石打製的,可保瓶內藥丸萬年不朽!
但秦蘭芷哪裏知道這些,她覺得沒意思了,打算拉著楚映寒走時,才發現楚映寒臉色慘白,眉間滲出細汗,嘴唇一會青一會紫,這可把她嚇了一跳:“映寒,你怎麼了,你說話啊……”
楚映寒一個守不住,仰頭倒在地上,雙眼緊閉,一臉死氣。
“啊!”
秦蘭芷慌神了,急得手足無措。
虧得她還清醒,知道要去找大人來。
她扭頭跑向外麵,楚映寒躺在地上,鼻腔裏漸漸溢出血來,手指尖卻發白,那個黑玄鳥石藥瓶滑落到他身邊,紫黑色鷹頭標識格外顯眼。
不一會,楚映寒便被移到木板床上,床前圍了好幾個人,焦急打轉的韓軒,心虛內疚的秦蘭芷和黑著老臉的藥塵。
藥塵托起他的手腕,閉目把脈,又看了看已經快變成紫色的楚映寒,最後把目光移向秦蘭芷,他刀子一般的目光落向小姑娘,後者嚇了一跳,她也不知會闖下如此大禍。
“小蘭,老實說,你是不是給他吃了從聖毒宗弄來的新毒?”
“你是說……這個嗎?”秦蘭芷撿起黑瓶子小心翼翼的問?
藥塵定睛一看,差點氣血上頭提前奔趕極樂世界。
這是安插在聖毒宗的探子偷來的聖毒宗新毒,藥效如何聖毒宗的人還不是很清楚,藥王穀的人就更不知道了,藥塵本打算留著仔細研究藥性,一方麵提升自己的實力,一方麵也是為了監視敵對宗門。
眼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底小丫頭片子居然……
藥塵氣的兩眼一昏,差點昏過去,韓軒忙扶著:師父!”
“韓軒,去告訴穀主,他寶貝女兒幹的好事!”藥塵氣的咬牙切齒。
秦蘭芷戰戰兢兢,想開囗為自己辯解,卻又不知該說什麼。
“師父,師父,當務之急是小映寒的性命啊,聖毒宗那些臭蟲研究的藥,肯定不是什麼補藥!”
差點忘記了這一茬了。
韓軒問:“師父您,可有解藥?”
“有個屁,這藥丸昨日剛送到,今日就被這兩個小鬼豁豁了,我哪來的時間看?!”
“那怎麼辦呀?”韓軒有點急了。
“不急,那個瓶子呢?”
“這裏!”
藥塵湊到鼻尖處聞了聞,仔細揣摩著。
“當歸,人參,千年蘆藍,紅木䒦,……”
韓軒聽後疑惑道:“這些還真都是補藥啊,那怎會致命呢?”
“不不,還有一種奇特的味道,聞不出來是什麼。”
藥塵對徒弟道:“無論如何,這件事都要告訴穀主一聲,我待會兒會取一些他的血,進一步分析。”
“是!”韓軒怱怱奔去了。
秦蘭芷小聲問:“塵師父,映寒他是不是快死了,你們說的這個藥是不是毒藥?”
“聖毒宗的東西,肯定是毒藥,隻不過,我暫時還不知道具體是什麼。”
“那他……”小女孩鼻子一抽,眼淚便落了下來,她抽泣著,也不敢抬頭。
藥塵愣了一下,確實不該對一個小孩子談生啊死啊的,尤其躺著的還是她的玩伴。
“好了不哭了小蘭,這小子會沒事的,塵師父會把他治好的。”
這邊,秦穀主聽說聖毒宗的新藥被人吃了,還是被一個小孩誤食了,頓時氣急敗壞地帶著風一清奔來。
一邊走一邊問韓軒:“穀中哪來的小孩子,你說的莫不是蘭兒?”
不等韓軒回答,風一清接過話來:“不是師父,這小孩是前些日子從河穀地撿來的,也不知是誰家的,受了些傷,弟子便把他安排在韓師弟的青石舍中,本來打算過幾日把他送往山下,誰料竟發生這等禍事!”
等秦宏趕到藥塵的丹房,一眼就看到滿臉淚痕的秦蘭芷,他便曉得了是怎麼回事,定是這小丫頭哄騙人家吃的。
他瞪了一眼,都也不好發作,隻是快步走到藥塵身旁問:“師弟,人怎麼樣了?”
“情況凶險,我正在測……”
“那新藥僅有一顆?”
“是的,被這小子吃了。”
秦宏查看一下楚映寒病情,這孩子身體發燙,細看皮膚下血液如遊龍般遊走。
秦宏道:“聖毒寶的毒蟲們又發明奇葩的毒了,師弟,你可借此機會研製出解藥,以備我藥王穀弟子不時之需。”
藥塵眉頭緊皺:“怕隻怕這孩子熬不到那時候啊……”
秦蘭芷上前來拉著藥塵的袖子,帶著哭腔談:“塵師父,你一定要救活他呀,都怪我。”
“不怪你,丫頭,韓軒,先把她帶下去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