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降臨,城市籠罩在陰影之中,酒吧內的衛生間門口一位女士站在台階下,不耐煩的表情若隱若現,眉頭緊蹙,腳底的7厘米高跟鞋,微放在台階麵上,搭~搭~搭~的磕著,抬頭向裏望去,“陸知瑤,你好了沒,我的腳好痛”。“快了,等我兩分鍾”我大聲回應。
衛生間內,我將水撲在臉上胡亂的拍著,抬頭對著鏡子,看著鏡子裏的的自己,雙手撐在洗漱台上,臉上的水順著太陽穴流到下巴處,臉蛋上的膠原蛋白開始流失,但卻讓我越來越有韻味,我在今夜12點過完就吃37歲的飯了。
今天過的是36歲生日,為什麼在晚上過呢?因為我是加班狗,下班後我才能有休息的時間,張盈盈帶我來到酒吧消遣消遣,順便過個生日。
我從衛生間出來,邊走邊用紙巾擦著手,慢悠悠的走到她麵前“盈盈,車什麼時候到?我先送你回家吧。”“快了,快了,再等下。”她把胳膊往我肩膀上搭,嘴上說著“不行了,今天的鞋子讓我腳好痛。”我把手往上抬一下接著話“新鞋本來就磨腳,讓你不聽我的話。”
滴滴滴~“走吧,車來了”我扶著她胳膊帶著人往車門走去,門輕鬆拉開,她坐了進去,給我留出個位置。
我對著司機說“去鑽石大道路口”“好嘞!坐好,安全帶係上。”師傅高興的回答道,手上不停下,把表一打就開走,留下陣陣尾氣。
我帶著她到了房間,把她放在床上,對她輕聲說道“我先走了啊,拜拜!”她一聽就從床上坐起來了,對我說“好的,回去後先洗漱在睡覺哦,筆芯,愛你噢!”
我走出臥室來到門口,回頭看見她端正的坐在床上,手上疊成愛心,向我送來。
我離開她那裏,到了自己的房間門口,拿出鑰匙,打開門,走到窗戶,三個動作一氣嗬成,東西放好後,站在沙發旁邊,打了一個嗝兒,酒氣衝天,直炸我腦門,把我轟的暈乎乎的。
低頭聞了聞自己身上的酒氣和煙草味兒,混合著香水,直接變成了有毒氣體,心裏想著:不愧是酒吧,進去是香的,出來是臭的。
我洗漱完,擦著頭發就從衛生間出來,看著溫馨的臥室,幹淨的客廳,很少吃過飯的廚房,讓我一瞬間感覺缺少了什麼。
躺在我的大床上,抱著我的大香蕉,看著窗外搖晃的茵茵綠葉,我陷入夢鄉。
“有請新娘親吻新郎”司儀笑容滿麵的祝福著這對新人,我的眼睛有點模糊,看不清楚,我想走近一點看看這是我的哪個朋友,我飄了過去,距離她一步的時候停下,我很疑惑,又揉了揉眼睛,怎麼還是看不清楚啊?她是誰?
我的眼睛怎麼了,是不是瞎了!腦中竄出這句話,我大腦在極力掙紮。
猛然醒來,眼前還是一片漆黑,我坐起身,用手在牆上摸來摸去,急切的想要把燈打開。
鈴鈴鈴~手機鬧鍾在響,我一拍頭想起來昨天晚上睡覺前帶了眼罩,嘴裏嘟囔出“服了”,手往眼睛上一放把眼罩拉下來,就著手機光把電燈打開,臥室直接變亮堂。
我的胳膊放在眼睛上緩解一下幹涉,想著剛剛的事,我白眼一翻,心裏想著:把自己都無語到了。下巴放在膝蓋上發了一小呆,想著晚上的夢,我越想夢中的內容就越記不清楚。
隻記住了穿潔白婚紗的新娘和看不到的臉。
我看著手機屏幕上的時間,7點整,忙碌的一天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