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嶼辰!出門了沒?我已經在你家門口了!”謝澤譯嘴裏叼著一個許文姝牌的三明治,一隻手扶著自行車的把手,一隻腳落在地上撐著自行車,一隻手正拿著手機給路嶼辰打電話。
他聽見手機對麵的路嶼辰秒接電話,就頭一歪,把手機夾在了頭和肩膀之間,然後把嘴上的三明治拿了下來,開口說道。
他才說完,旁邊別墅的大鐵門就打開了。聽到聲音的他轉過頭,就看見路嶼辰正接著電話關門。
“來了。”路嶼辰看了他一眼,說完話,就收起了手機。
看到他出來了,謝澤譯又把手裏的三明治重新咬到了嘴上,掛了電話,把手機揣到了兜裏。
“都準備出門了還接我的電話,浪費我的話費。”謝澤譯嘟囔了一句。
然後又高興了起來,“這一次我贏了!記得幫我寫一個星期的英語作業!”
“嗯,知道了,我不會把這麼重要的事情忘記的。”路嶼辰笑著點點頭。
昨天下午謝澤譯和他打賭,說隻要今天早上他先來喊自己去上學,就讓自己給他寫一個星期的英語作業。
這個賭約看著似乎沒有什麼技術含量,但要知道謝澤譯可是一個賴床大戶,鬧鍾根本就不可能喊醒他,每天早上起床都要靠許文姝女士“愛”的巴掌和路嶼辰的友情服務,他上學才不會遲到。
但是為什麼賭注會是英語作業呢?那自然是因為我們的謝澤譯偏科了,他不怕理化生,也不怕數學,更不懼怕語文,就獨獨怕那個由二十四個字母組成的英語。
就仿佛那二十四個字母隨時都會張開“血盆大口”來咬他一口一樣,所以他對英語一直避之不及。
前幾天他們班的英語老師給他們進行了一個英語小測,謝澤譯毫無意外的成為了倒數。為了提高他的英語成績,老師單獨給他開了個“小灶”:英語作業翻兩倍!
這個“小灶”簡直就是要了謝澤譯的小命,平時他看著那些字母就頭疼的厲害,每一次寫英語作業都要寫好長時間,現在又要寫這麼多,他覺得自己還不如死了算了。
昨天下午,他得知了這個噩耗,就在他生無可戀的趴在桌子上暗自神傷的時候,路嶼辰剛好去小賣鋪給他買牛奶回來。看到他生無可戀的樣子,就問了一句:“怎麼了?”
看到路嶼辰這個英語課代表,謝澤譯感覺自己“絕望”的人生馬上就得救了。他一下子直起身子,眼睛亮晶晶的看著他,於是這個賭約就誕生了。
他為了今天早上能夠在路嶼辰來喊他之前起床出門,特意叮囑許文姝女士六點就來喊自己,甚至這樣他都差點起不來,最後連早餐都來不及吃,隻能抓一個三明治邊吃邊走。
他剛才打電話的時候一看時間都已經六點半了,差不多已經是平常路嶼辰來喊自己的時間了。謝澤譯看到的時候還以為路嶼辰已經出門了,但是沒想到他家的大門還沒有打開。
“對了,你自行車呢?”謝澤譯咬了一口三明治,這個時候才發現路嶼辰今天早上竟然沒有騎自行車。
路嶼辰伸出手接過了他背上的書包,然後自然的坐在了他的後座上,“今天早上發現車胎壞了,隻能和你同騎同一輛自行車了。”
“壞了?昨天晚上回來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嗎?你就是因為這個今天到時間了才沒有來得及去喊我?果然啊,天意難違,你就認命吧,乖乖替我把英語作業給寫了!”
謝澤譯吃完最後一口三明治,把垃圾順手遞給了路嶼辰,雙手扶住把手,“坐穩了?”
“坐穩了。”路嶼辰把垃圾揣到了兜裏,然後非常自然的把手放到了謝澤譯的腰上,虛虛的摟住了他。
謝澤譯毫無感覺,腳在踏板上使勁一蹬,車就往前躥出去了一截,“坐穩那我就開始‘起飛’了!”
“還好我沒把後座給拆了。唉,本來是我的後座隻給我未來的女朋友坐呢,結果女朋友還沒坐就先被你給‘玷汙’了。”謝澤譯在前麵蹬著自行車,嘴裏還不忘裝模作樣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