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SHINE酒吧內。
對外這是一家正規酒吧,對內隻有老客戶才知道,這其實是A市最受歡迎的一家gay吧,裏麵充斥著各種香水混雜在一起的味道,到了晚上正是這家酒吧最熱鬧的時候,大家都會來這裏尋找一個合眼緣的搭伴,度過美好的一夜。
翟梓聞剛被朋友們拉進來的時候就感覺到了不對勁,但他也說不上有什麼不對,今天是他21周歲生日,剛在飯店被灌的稀醉又無縫銜接的被拖到下一場來。他酒量本身就不行,一杯就上臉,三杯下肚,神誌就已經飄然天外了。
包間內,鄭綿大叫著說著話,還是蓋不住吵鬧的背景,他拉著翟梓聞在包間站起來,端著一杯酒,說:“今兒是我好兄弟翟梓聞的生日!哥們高興,今天隨便喝,我請客!”不知道是誰發出了一聲猴叫,包間內頓時聽取猴聲一片。
“綿哥威武!”
翟梓聞堅持不住,掙開鄭綿就半躺在沙發上,雖然喝醉了,但他的眼睛一如既往的清澈明亮,所以旁邊的人也沒有意識到此時此刻他已經醉成了什麼樣。他指著鄭綿說:“你他媽,這什麼地方?”
這哥可是惹不起,雖然平時關係好,但總覺得中間隔著什麼東西,有些觸及底線的玩笑還是不能隨便開。鄭綿被翟梓聞盯著,有些心虛。他哪裏敢告訴翟梓聞把他帶到gay吧來了。說回來,這位哥對gay的反應過於激烈,但誰也不知道為什麼,可能就是天生恐同?
也沒有人知道翟梓聞性取向到底是什麼,這也不怪誰,實在是大學以來,就沒有人看到他談過什麼戀愛,一心隻撲在他那什麼實驗上,甚至沒見過他跟哪個女孩說過幾次話,至於男孩,鄭綿已經算跟他關係最好的了。
翟梓聞也不想多問什麼,大概心裏也有個底,他黑著臉一把抓起衣服,留給鄭綿一個警告的眼神,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之前坐著還好,突然一站起來,頓覺頭重腳輕,步伐不穩,他隻好扶著牆往前挪,眼看就到了大門,他三步並作兩步往前跑了起來,撞到了一個牆一樣的東西,酒精作用下他扒拉了兩下,感覺手感不太對勁,一抬頭發現好像是個人,急忙道了聲歉就繼續往前走,剛抬腳發現手腕被剛剛那人抓住了,一想到出現在這種會所的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翟梓聞火氣一下上來了,一下甩開之後罵道:“操,我他媽道歉了你要怎樣,要發情進去發。”
後背突然被抱住,頸肩處還附上來一個熱不幾幾的大腦袋,帶著一股淡淡的香煙味,還不停蹭來蹭去,嘴裏在嘀嘀咕咕說些什麼,翟梓聞頓覺火大,一想到自己被一個死同性戀這般對待,一個後抬肘就掙開了男人的懷抱,頭都不回跌跌撞撞地打了車回家,要多狼狽有多狼狽,他發誓這輩子再也不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