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嗒,嗒……”秋雨淅淅瀝瀝,灑落人間,秋雨的聲音是時常變化的,時而大時而小。一陣秋風拂過,吹落小花幾朵,看著那泛黃的秋草隨風晃動,帶來絲絲的寒意,秋的韻味才在此刻體現出來,營造出秋天的詩情畫意。
然而,雖然此刻秋風習習,應天卻是滿是喜慶。今年,豐收了,街上的小販的吆喝聲此起彼伏,好不熱鬧。
雨滴落在明黃色的磚瓦上,濺起些許水花,又順著瓦溝流下,進入排水管道。這裏,是大明帝國的宮城,應天紫禁城。
說來,這秋天的天氣真是讓人琢磨不透,前兩天還熱晃晃的天氣,一夜就冷了下來,秋雨打在幹燥的泥土上,散發出一股腥味。
此刻,明太祖朱元璋端坐在龍椅上,看著眼中的奏折,喜而言道:“今年總算沒有什麼大的天災人禍,中原各地也豐收,老百姓總算能過個好年啦。”
他身旁的太監馬景弘上前一步,開口諂媚道:“全是皇爺您至聖至明的德政,才有大明今日的國富民強啊!”
“嗬,你個沒卵子的玩意兒,少他娘的拍咱的馬屁。”
馬景弘躬身退後,他知道,麵前的這個皇帝可謂是古往今來很不好相與的了,對閹人的苛刻是到了極點,稍有出錯,動輒便是打殺。
一名青年太監慌慌張張的跑進來,跪倒在地,顫聲開口道:“皇上,太孫殿下病重,太醫說,已命在不測。”
說完,立刻把頭低下,不過看他的身子,已經抖如篩糠。
朱元璋立刻起身,向馬皇後的寢宮走去。他是行伍出身,不喜繁文縟節,走起路來也是昂首闊步,特別是聽說朱雄英病重,他一手提著衣擺,走得比平時快上許多,後麵的馬景弘竟然有些跟不上。
朱元璋此刻顯得有些急躁,邊走邊怒喝道:“這群遭娘瘟的庸醫是幹什麼吃的,這點小病都醫不好,留著他們有什麼用。要是咱的大孫出了什麼意外,咱讓他們統統陪葬。”
馬景弘抬手擦了擦額上的汗珠,剛才朱元璋的話又讓他嚇出一身冷汗,旋即又立刻躬身跟上
坤寧宮中的床榻上,有一個七八歲左右的孩子昏睡,旁邊坐著一位滿臉愁容的婦人,一個焦急的中年男子正在房中踱步,一群太醫正在商討如何讓他醒來。
突然,孩子的眼皮動了一下,隨即傳入耳中的是一陣抽泣的聲音:“雄英,俺的乖孫呀,你要趕快好起來呀,沒了你,奶奶可怎麼活呀……”
雄英?誰是雄英?啊~,我的頭,怎麼會那麼疼呀。
眼睛緩緩睜開,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慈祥的麵容,:“雄英,你醒了,感覺怎麼樣啊?太醫,快過來,給皇長孫殿下看看。”
一個太醫連忙上前號脈。
(明朝時,根據朱元璋定下的《皇明祖訓》,“皇太子嫡長子為皇太孫,次嫡子並庶子年十歲皆封郡王,授以鍍金銀冊、銀印”,曆史中他隻活了八歲,尚未得到冊封,所以還不能稱為太孫。死後,追封虞王,諡號為“懷”)
此刻的李陽,或者說是朱雄英顯得有些木訥,眼神空洞,並未言語。心中暗自思量道:“我這是穿越啦?不能夠啊,我才剛付完房貸呀,我的車,還是八成新的呀,我就是太高興了喝多了一些,不能這樣搞我吧。”
不過旋即他便鎮定下來。
“既來之,則安之,沒死已經是福大命大了,而且剛才聽見她叫太醫,看樣子,這家人像是一個皇胄之家,想必以後的日子不會太難過。
等等,剛才,她叫我雄英,莫非,是明朝的虞懷王,朱雄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