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白一個人力壓所有盜寶團成員。
而真正的罪魁禍首還在這隊伍的最後方死死的盯著那個人群之中飛舞的予白,突兀的將目光看向了安逸。
“你知道我想做的是什麼嗎?”
新團長的語氣不緩不慢。
“你不是想為你的兄弟報仇嗎?”
安逸不解。
“這就是你跟你父親最大的區別,如果是他在這裏,就該知道我要做的是什麼樣的事情。”
新團長笑著看著在場的所有人,然後又把目光看向安逸。
“岩層巨淵這一塊一共是四個盜寶團,而公認的大團長也就是上一個統一岩層巨淵區域盜寶團的人,而那個就是你的父親。”
“那你再想想看,我今天帶來了近三百人,其中有一百五十個人是來自其他三個團的人,而這一切全都是在利用你父親的威嚴。”
“那你在想想,我要做什麼呢?”
新團長的目光看向身後山坡下的那些火藥桶數量之多,讓安逸膽寒,但隻要仔細思考就會發現新團長並沒有用這些火藥桶作為第二輪進攻的主力,也就是說新團長的目的不是要愚人眾先遣部隊死,更不是為自己的弟弟報仇,而是……
殺了在場所有盜寶團人員,然後讓岩層巨淵所有的盜寶團勢力重新洗牌,而他真的想做一件驚為天人的事情,而他要做這件事情的原因是……
新團長和那天死去的盜寶團人員是同一家孤兒院的孩子,院長曾帶他們出來趕集時被巨量的人群衝散,然後他與他的弟弟自那之後就在路邊乞討為生。
直到有一天被盜寶團的一位極具個人精神魅力的男人將他們帶進了盜寶團,那時候的他以為這將是一個好的新開始,但是沒有想到的是,那是一場極具溫柔色彩的噩夢。
因為他與他弟弟的年紀小經常跟在其他盜寶團成員的身後,他們經常擔任的是放風的職責,雖然有沒有他們幾乎可有可無,但是直到有一場惡戰,他與他的弟弟親眼看到一位一直帶著他們的一位盜寶團成員,被一隻獨眼耕地機一擊斃命。
那位盜寶團的成員,整個身體被踏步而來的獨眼耕地機踩成了粉碎,其他一起來的盜寶團成員也被發射的導彈和一起奇怪的光球,該殘廢的殘廢該死的也就永遠留在了那座遺跡。
後來他跟他的弟弟跟了無數個小團的身後,也逐漸有了點看家的本事。
但是無數前輩在他們麵前犧牲的模樣依舊曆曆在目,他在思考為什麼他們要不斷的犧牲,不斷的追求著這世間所有的美好事物。
他在思考,但回應他的隻有無數先輩的生命與鮮血。
直到那位團長的隱退,這給盜寶團帶來了沉重的打擊,一時之間所有有勢力有野心的人全部站了出來,近乎是在老團長隱退的當晚四個新盜寶團勢力出現了。
隻是失去了老團長的管製,盜寶團變的無惡不作,不管是打家劫舍還是襲擊路過商道的商家盜寶團近乎都做,甚至是說那些探索遺跡,偷盜古董的活近乎沒有人去做。
那一刻起他才明白了,原來不是他們追求那些古董古玩,而是那位老團長知道這群盜寶團的人完完全全是一群惡棍,他們需要的是管教與槍炮而從來不是臣服與溫柔。
而在他弟弟的死訊傳達時,他才做了這麼一個決定。
他要顛覆整個盜寶團的體係,與精神綱領。
他要成為這個世界的顛覆者之一,從他弟弟死去的那一刻他似乎進入了一個精神的新領域,他是很愛他的弟弟,他們一起共患難生死離別,最終走到了這一步。
他感謝他的弟弟,但從未想過給他的弟弟報仇,因為他的弟弟是死在了盜寶團那低端的做事理念之中。
所以他要拯救的從來不他的弟弟,而是從現在開始,所有加入盜寶團的成員,不會死在那樣一個荒謬的理由之中。
所以他構築了一個計劃。
他故意用他弟弟的死,為向老團長施壓的借口,其他的團長都是那位老團長一手帶起來的人,他們因為老團長被施壓所以必定會過來聯合起來打壓他。
所以他故意在場上發言把所有的憤怒的原因歸結到他弟弟的死,然後讓其他人誤解他的意思,最終達到借兵的目的,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就是讓現場所有人死在這裏。
他早就看的出來,愚人眾五個人並沒有全殺300多號盜寶團的可能,那就隻剩下那位予白,可是予白到現在還是做不到殺人,每一次的進攻為了防止自己殺了對方,他都會用仙力護住對方。
那他不會為了這三百號人的死而內疚嗎?
他會。
他會牢記住這三百多人的每一個名字,每一個人的樣子,但是他們的犧牲是值得的,他知道他做錯了,但是結果會讓所有人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