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這是?”樓澤嘴角微揚,眼神劃過一絲難以抑製的喜悅。
花休:“這隻妖虎,千年前原本是一隻靈獸,後來因為殺孽太重墮落成妖,屢次三番差點擾亂浮生幻境的秩序,我師父這才出手將它困在此處。今日,你若是能馴服它,便可截取他的力量增進修為,就無需再修煉這次的新術了。”
花休這是在要帶他作弊啊!他當初果然沒有選錯師父。
花休這時又道:“隻是今日為師帶你進來這裏是你我之間的秘密,切不可讓第三個人知道。”
樓澤將落在花休身上的目光轉向底下的那隻虎妖。此刻,他眼眸裏那道渴求的光,不知為何逐漸暗淡了下去。樓澤也不知在思索什麼。
花休見他沉默不語,以為是他心生怯意。
她探出腦袋看向他詢問道:“你不敢啊?”
樓澤迎上她的目光,不緊不慢地回答道:“澤兒,不是不敢。”
“隻是我曾聽聞這靜心洞乃是衡華真君才能進來的地方,連三位師伯們包括師父都無權進來,今日師父貿然帶我進來此地,我怕不合規矩。”
花休聞言,眉心一蹙,“你管那麼多做什麼?況且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榆木腦袋了,這可真不像你。”
“而且你又是從哪聽來的無稽之談?你三位師伯呢,確實是無權進來。但我,我……”
樓澤聽得認真。
可花休竟是一時間回答不上來這個問題。確實,別說是這隻妖虎,就連整個靜心洞也都是衡華為了她的修煉而建。
隻不過因她實在不願進這靜心洞閉關修煉萬年,衡華拿她這事也沒轍,這才轉為自己所用。
花休索性她也沒了解釋耐心,直言一句:“反正你就別管了。”
“眼下,我是不可能訓導你練功的,雲師兄也不得空,除了馴服這隻妖獸,為師也想不出來其他辦法助你了,你若是堅持要守那些陳規爛矩,半個月後的考核,那你就自己看著辦吧。”
樓澤沉默片刻,忽然嘴角一扯,對花休道:“是澤兒多嘴了,師父莫怪。我是師父的徒弟,怎會不知大事上變通。”
花休被樓澤這話哄得眉開眼笑。
樓澤對她作揖,鄭重其事道:“澤兒這就下去馴服那隻妖虎。”
花休點了點頭,“嗯。”
花休還動作豪爽地拍了拍樓澤的肩:“去吧,為師在上麵等你。”
*
地牢的大門緩緩開啟,樓澤身上的陰影也隨之消逝。渴望勝利的欲望在他的眸中彙聚成了一把鋒利的劍。他的步伐充斥著小心和警惕。
小呆子呀,小呆子,為師能否休沐就看你的了。
花休站在地牢上方聚精會神地看著。
妖虎被石門開啟的動靜給吵醒了,它淡然睜開眼,從容站起身。樓澤背過一隻手變出了一把匕首,以繞圈的步伐企圖一點一點走近那隻妖虎,他目不轉睛,不敢有一絲懈怠。
忽然……那隻妖獸明顯知道了他的意圖,張開大嘴對著樓澤猙獰一吼。
樓澤都不禁後退了幾步,那隻妖虎隨即便向他撲了過去,一下子就把樓澤給撲倒了,樓澤舉著手臂擋住妖虎準備撕咬他的大嘴。
站在地牢上方觀戰的花休。隨之心中一緊,她抓著圍欄的手不自覺地握緊。
這小子!這才剛開始就不行了!
花休緊蹙著眉頭,緊張地看著。
突然……樓澤奮力推開了那隻妖虎。
花休頓時間鬆了口氣,眉間一舒。
樓澤趕忙起身,微弓著身子做好防備,僅僅片刻對峙的功夫兒,他的手臂已被妖虎抓傷見了血。
隨後,那隻妖虎便向樓澤第二次撲來,這一次,樓澤動作靈巧地就躲開了。
花休嘴角上揚。
還算是聰明。
看到這裏花休就離開了。
兩天後……
“啊!”
花休站在地牢之上激動地舉著雙手歡呼著。
地牢底下,樓澤可謂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馴服了那隻妖虎。
樓澤瞬間像泄了氣一般,他渾身是傷,精疲力盡。
他連連後退,直至身後抵住了牆壁,他順勢癱坐下來。他的意識開始迷糊,渾渾噩噩之際,花休來到了他麵前,她笑魘如花,“行啊你,不愧是我徒弟,這麼快就……”
猝不及防間……
樓澤傾身過去抱住了花休,花休微瞪了下眼睛,不由一愣。
花休:“你,你幹嘛?”
半晌,樓澤虛弱的語氣才在花休耳邊響起,“師父,我頭好暈啊。”
花休神色一舒,原來這小子是傷糊塗了。
花休彎了彎嘴角,安撫他道:“你不過是受了些皮外之傷,死不了的。”
隨即,樓澤的抱著花休的手一鬆,他暈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