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大比前。
雲符一眼就瞧見了人群中的蕭曜。
蕭曜也瞧見了她,穿過人群,小跑過來。
“怎樣,身體還好?”雲符臉上掛著笑,眯著眼,抱胸站在原地等對方走近。
“我也是驚訝的。昨夜醫師來時說我恢複得不錯,還奇怪我一個劃傷的人怎的會在傷員處。”蕭曜說罷,想起了什麼,兩頰微紅,“雲符,你昨天晚上宵禁後,來找我了嗎?”
“……”
見雲符臉色沉了些,蕭曜連忙又低了姿態解釋著:“你別在意,是我多x……”
“是。”
雲符答道。
“我是來找了你,可你是怎麼知道的?”
“昨夜,有個門生突然進來,說有個身著青裙的女子給她的心上人送來了藥膏。”蕭曜答得小心翼翼,事無巨細,“我想著尋常女子也不會有膽幹這宵禁後尋人的事。況且聽他的外觀描述,我也覺著是你。”
“那你怎麼答的。”
“我沒答。”
“好,這還好。”雲符剛才有些尖銳的氣場終於消失了,蕭曜鬆了口氣。
“有何不妥?”蕭曜試探著詢問道。
“沒怎麼……算了,還是和你說說吧。”雲符本不想解釋,但她看了眼蕭曜的表情,歎了口氣,還是決定告訴這不爭氣的已經被荼毒成傻白甜的男主。
“你沒應該忘記初試莫名被靈獸追著咬的痛吧?可別傷疤好了就忘了疼。既然你回憶不起初試前和誰接觸過,就得懷疑地看待身邊的所有人,懂了嗎?”
見蕭曜又露出當時給他解釋手勢時的迷茫表情,雲符沒好氣地在他腦門上彈了個腦瓜崩。
“不管那人是誰,祂都想害你啊。在確定那人身份之前,你都得保持警惕,對一切要留有懷疑。”
“我們初試時太顯眼了,無論是從你的傷情還是難得一見的合作通過來看。”雲符直視著蕭曜的眼睛,正色道,“之後估計還會有人來試探我倆的關係,你全都不要信。”
“我們倆……是什麼關係?”
“保鏢和老板的小情人。”
“啊?”
蕭曜能懂,但隻能懂一點點。
雲符最終還是沒將昨天遇到個鬼魅般的門生之事講與蕭曜聽。雖然也有她目前已經將男主擅自劃為傻白甜的原因,但最主要的,還是她認為找出並排除異常者,是她的專屬獨立任務,突然告訴蕭曜他的人生可能是另一副模樣,現在的處境都是某個人為原因什麼的,也隻是給他徒增煩惱罷了。
蕭曜沉默著,隻是看著雲符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
“新生大比的分組名單已經張貼。”
沒有人開口,這句話就是突然傳達到了每個新生的腦中。
雲符的思緒也隨即喚回,蕭曜此刻也沒在盯著她看了。
雲符是又掛起了熟悉的笑容,眯著眼:“可不要在前三輪遇上你啊,我是不忍心和朋友對打的~”
蕭曜失笑,回道:“我也是,但我不會手下留情的。”
雲符微收笑意,眼睛也不再像日光下的貓一樣眯著了。
“我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