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這字寫的可真是越來越好了。
奴婢學識淺,卻也看得出娘娘這字當真是行雲流水。
這後宮的娘娘們恐怕沒有一個能比的上的。”
剪秋滿麵真誠的說完,還特意小心翼翼的看了看主子的反應。
宜修見此,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說道:
“行了,不必擔憂,本宮無事。”
這輩子與前世無異,皇上登基半年,因國事繁雜,甚少踏入後宮。
太後娘娘以“開枝散葉,綿延子嗣”為由,親自去了養心殿與皇上說起了選秀一事。
皇帝孝順,再加上後宮妃嬪的人數不盛,子嗣稀少(相對於康熙而言),於是也就隨了太後的意願。
幾日前,還特意來了一趟壽康宮,將選秀一事全權交給了宜修操辦。
剪秋知道選秀一事後,怕主子心情不愉。
於是這幾日,變了花的說好話,就是為了讓自家主子能夠開心些。
其實,宜修此時的心情並不如剪秋所想的那般,她反而是充滿了期待。
也不知道上輩子的那些人,如今怎麼樣了。
隨即,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一般,嘴角微微上揚的幅度都更大了些。
剪秋見狀,這才鬆了一口氣。
“娘娘,內務府的曹公公求見。”初夏進來說道。
“叫他進來。”
“是”
曹公公剛進門,先俯身恭敬的行了一禮道:“奴才給皇後娘娘請安。”
“起吧,曹公公可是為了選秀一事?”
“奴才正是為了此事前來。”
話音剛落,又見他躊躇地說道:
“娘娘,這前幾日皇上特意遣蘇公公叮囑了奴才,說這選秀一事…切不可鋪張浪費。
這…這…奴才愚鈍,未能通曉其中的含義,隻好舍著老臉前來求娘娘指教。
“若娘娘肯提點奴才幾分,奴才定當為娘娘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說著,露出了一副大家都懂的諂媚笑容。
宜修內心知曉,這曹公公不過是借著此等由頭前來向她投誠罷了。
他雖是第一個,但不會是最後一個。
於是,她想了想答道:
“此事本宮會與皇上商議,你先一切照舊即可。”
曹公公聽聞愣了一下,後意味不明地說道:
“多謝皇後娘娘,那奴才就先告退了。”
他走後,宜修吩咐剪秋:
“皇上最近操勞,你去養心殿送碗參湯。”
“娘娘可要奴婢帶話?”
“無需,你將參湯送過去即可。”
她這輩子的努力可不是白費的。
如今皇上是真的把她當成妻子,對她的感情也不是前世可比的。
晚間,皇上果然來了永壽宮。
“給皇上請安。”
胤禛一進門,就看到了尚在行禮的宜修。
“都說了你我之間不必如此。”一邊說著,一邊拉起宜修的手坐到了榻上。
“瑾瑜今日似乎有些不同。”說著,雙眼還打量了一番宜修今日的穿搭。
宜修聽後,笑容真實的回答道:
“這是塔娜那孩子親手給臣妾做的,說是那些漢人女子平常多是這般穿戴。
才剛做好就巴巴地入宮帶了過來。
臣妾想著女兒一片孝心,在內室穿戴一番倒也無妨。”
“塔娜這丫頭倒是孝順,但是隻孝順你這個額娘,哪裏還記得朕這個阿瑪。”
說話言語間似是有些試探之意。
宜修心裏為女兒不值,麵上卻是嗔笑(欲喜欲怒的意思)著看了他一眼,說道:
“皇上可真是冤枉了塔娜,虧得她還記掛著。”
接著,她示意剪秋,將另一套繡有金龍的寢衣拿了過來。
“這是塔娜親手給您做的,塔娜說她給您做的這套寢衣,雖不敵宮中的繡娘技藝精湛,但卻是她一針一線親手縫製而成。
如今她和駙馬住在公主府,無法時時入宮陪伴我們,隻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聊表孝心。”
“不錯,看來這丫頭做了母親後倒是懂事了許多。”
說完,好似是察覺到了剛才的試探稍有不妥。
於是吩咐蘇培盛去他私庫裏尋些公主喜歡的稀奇物件,明日一早送到公主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