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色綿延的草地一望無際。

宋以北揮舞著球杆,打出去一個高爾夫球,和煦的風吹著她清俊的麵龐,沒什麼表情。

球還沒有進洞時,就有無數人拍打起了手掌連連稱讚好球好球。

這樣的阿諛奉承,宋以北聽過了太多太多,但是她一點都不厭煩。

比起當初的不屑,現在她是更是享用,因為這些人樂於阿諛奉承自己就代表害怕自己手中的權力,這對她來說反而是好的。

而遠處在一旁看到眾人溜須拍馬模樣的男人氣的連球杆都折斷了,他一把將折斷的球杆丟在地上,嘴裏哼氣。

男人約摸有五十歲上下左右,身旁幾個老頭子也紛紛勸他消氣。

“老路啊,別氣了,小豪的事我們都知道你傷心,可這又有什麼辦法呢。”

“你看她爺爺都被活生生氣死了。”

“對呀,路董還是保重身體為好。”

一旁的球童將高爾夫球撿了回來,也不敢還回去,隻能縮著腦袋站在一旁。

“犬子現在還躺在病床上,她倒好,連我們路家的產業也覬覦上了,真是無法無天,膽大妄為。”

男人氣的麵色通紅,咳嗽了起來。

宋以北注意到一旁的人群嘈雜,她將注意力從遠方的草地收回來,轉頭望向的那群老頭子所在的地方。

她將球杆遞給身旁的保鏢,徑直朝那地方走去,她倒要看看這群歪瓜裂棗聚在一起討論些什麼事情。

“宋董,那是路家老爺子。”

“您可別去礙您的雅興,不如咱們繼續打球。”

這圈子裏,誰人不知,誰人不曉。路家大少爺路豪覬覦宋以北的心上人,為此還將人綁了去,直到大鬧海灣,兩人紛紛落水,那些天宋顧路三家,可謂是將海灣翻了個底朝天才將人找回來。

宋以北心裏一直梗著這根刺,有事沒事沒少找路家的麻煩,搶項目,吞產業。

這人勸宋以北倒也不是跟路家老爺子交好,隻是擔心宋以北在氣頭上一發脾氣,今天的合同就不談了。

這要是錯過了今天這個時機,那就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約到宋董事長這個大忙人。

“各位,這是我和路家之間的私事,各位就別勸了吧,殃及池魚就不好了。”

“這……好吧,宋董。”

宋以北伸手攔住眾人的腳步,眾人停在原地,不敢再跟上去,她話已經說的足夠明白。

見一個高挑清瘦的身影往這邊走來,路老爺子幹脆雙手環胸,喉頭響動,還啐了一口老痰在綠草地上。

“你要是有臉來,不如跟我兒道個歉怎麼樣?”路老爺子根本就不拿正眼瞧宋以北,他端著姿態,斜著眼睛瞧她。

宋以北也根本不在意,死到臨頭了還這麼蠻橫,果然是有其子必有其父,一丘之貉。

“想來那天的情形,路少爺手下的人沒有如實向您稟報吧,不如我說給您聽聽正好宋某當時也在場。”

殺人誅心,這就是她學到的第一課。

路豪是怎麼用計謀挑撥她和裴入淮之間的感情,那就別怪她無情的奉還回去,一個個,一樁樁,一件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