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時期，常常看修仙小說。
修仙之人，欲要成仙，就要斷了紅塵念想，忘記瓜葛。
成仙也好，現在的自己等級提升也罷，都是變強的一種。
七情六欲是修仙者的軟肋，是度不過的心魔。
自己的軟肋呢？劉芒腦海中回想起來了王胖子，兄弟之間的情誼，重感情的他無法忘懷。
又看向了眼前的凝秋燕。
自己是強大了起來，但是身邊的人，自己在乎的人，將會成為自己的軟肋。
凝秋燕相識這麼久，接觸了這麼久。
雖然天天燒雞燒雞的掛在嘴邊。
如今現實擺在這裏，隻差一步，便能捅破這層隔膜。
但就是這一步......
劉芒邁出了，但是不同的是另外的一層的保護。
撇清瓜葛，對於未來，他都摸不清楚的變故中，凝秋燕才是最安全的。
此時，心中落空，凝秋燕還是捂著臉，隻是不同的是，指縫間已經有了一些濕潤感。
這一次，被拒絕可不止是被拒絕。
“明天我就要上前線了，你知道的，萬族入侵......”凝秋燕說道，“今天有可能就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麵了。”
劉芒沉默著，聽著凝秋燕的話，心中有些觸動。
上前線以及還有最後一次見麵？
此時的劉芒有些錯愕。
“每個人的命運都是有限的，你不一樣，劉芒。”凝秋燕還是雙手捂著麵頰，隻是淚水已經浸濕了指縫間。
她還在淚眼婆娑的說道：“你的承擔了太多，太多，我不想讓這樣......”指縫間，垂淚而下，“不止是我，整個龍國也不想這樣。
大家都想為你分擔點什麼。”凝秋燕還是盡量遮擋著自己哭著的樣子。
隻是雙眼就像是決了堤的大壩，無論如何也堵不上那被戳破了的情緒。
“這次不止是送你A-0弑神武裝，現在，A-1女武神要完成她接下來真正的使命了。”凝秋燕耿燕開口道。
此時此刻。
根據A-1女武神跟隨劉芒那一天的所說的話，終於應驗了。
龍國需要她。
應對明天的突發大事件，萬族入侵，遊戲降臨現實！
按照指令，她則就要服從命令。
“尊敬的指揮官劉芒閣下，感謝一路陪伴。”A-1女武神那富有女性化色彩的語氣，此時也有些失落。
畢竟這個結局，就連她一個AI都看不下去了。
劉芒還是沉默著。
隻是，心中的某些被囚禁的鎖鏈已經鬆動開來。
心中釋然了許多。
命運......
“是啊，命運。”劉芒喃喃著。
渡他人易，渡自己難。
自己都渡不了，談什麼又渡別人，這種可笑的東西。
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
何必如此的牽強。
此時，A-1女武神粉紅色貓貓頭飛進凝秋燕的懷中。
轉身，凝秋燕終於鬆下了捂住臉的雙手，抱著懷中的貓貓頭A-1女武神。
一步，兩步，離開這房間。
凝秋燕走的很輕。
本來幾個大跨步走完的距離，此時宛如千裏。
就在凝秋燕要離去的時候。
此時，劉芒開口道：“我知道了，我尊重你的選擇。”
“說吧。”劉芒看了看時間：“不過，要淩晨之前要回來。”
“真嘟？”凝秋燕背對著劉芒開口道。
扭過頭來。
她的模樣已經沒了之前的從容，目紅腫狀，淚漬點花了妝，不免的有些搞笑。
劉芒嘴角勾起。
“假嘟？”
“哼，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