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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筵一直有追蹤陸雲齊的人手,幾天下來得知他往偏僻山野逃了,帶著陸國公一路追到了山林中。

陸國公帶著傷拚命的似要將自己耗幹:“陸雲齊,你給老子出來,你這個逆子。”

魏筵讓人放著獵犬,獵犬們鬆了繩四處吠叫,不一會兒有人被咬拽出來。

陸國公往有動靜的一處去,還沒到跟前陸雲齊咳嗽著嗓子磕磕絆絆的出了來。

也就三五日的功夫,他整個人身形憔悴麵色發黑魏筵立有所覺。

“你染了疫病。”

到了這個不人不鬼的地步陸雲齊也不想逃了,他狂妄著:“可不是,敢要我的命你就來,看看你的命硬不硬。”

他那天逃的太過驚險,胡亂逃到了一處廢棄民宅,出去不久就發現自己病了。

沒幾天就變成了病癆鬼的模樣,陸雲齊就知道自己大限已至。

便帶著苟延殘喘的屬下將人引到了這裏,他們二十多個人怎麼都能帶著魏筵同歸於盡。

陸國公氣的發抖:“孽子,為父一生的名聲都讓你毀了,你居然敢造反。”

陸雲齊一點不懼陸國公的痛罵,他不在乎的大笑:“你的名聲?明明是你傻,昌安王尚且擁兵自傲可你隻會做愚臣,不為陸氏長遠著想。”

“你有你的路走我也有我的路走,我不過想比你強罷了,隻是我失敗了把你給牽連了,你多生氣啊!”

“大名鼎鼎的陸國公,你兒子沒給你爭氣反而給你抹黑了,既然如此大家就一起死。”

他伸出腕子割了一道口子,將自他周圍撒的滿地鮮血:“去死吧,都去死。”

鮮血一落沒人敢上前,陸國公護著魏筵:“殿下您先走,等我將這逆子清理了。”

魏筵不忍:“陸國公,父皇說了你的死罪能免。”

陸國公看著陸雲齊眼底閃淚:“皇上能免我的死罪可我自己免不了,是我的錯沒發現他是這般心性,可到底是我兒子,我隻有陪著他下地獄。”

他將魏筵往後一推,吩咐:“將殿下帶走。”

而後陸國公衝到了血圈中,先反複將苟延殘喘的餘下眾人殺死。

最後流血的刀尖對著陸雲齊,陸雲齊瞬間平靜下來不待他張口,脖頸便被劃出一道深痕,他直直倒在當場。

陸國公傷口的血滲的越來越多,他撐住最後一口氣將四周用火石點燃,一場大火自地上的眾人屍體燃起。

羅令姝和羅梵危急時刻趕來將陸國公用繩索拉了出來,魏筵阻止羅令姝上前。

“姝兒,不能上前。”

羅令姝:“我知道,今日我聽說陸雲齊往這一片跑了,知道這處病症嚴重怕他想借此害你,於是便跟羅梵趕了來。”

“我遇見更嚴重的人都有,陸國公這樣的還來得及,他肯定想見一見父皇,至少彌補一番我的愧疚。”

昌安王的算計對陸國公確實是誅心的,這麼死陸國公都不會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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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後。

陸國公傷好病好後親自跟靖安帝告了罪,靖安帝的氣早消了不想在苛對陸國公,就恢複了他的國公身份在家安養天年。

閔氏自閔忠而下,靖安帝查出了他們多年來的罪行,罷免賜死者無數,連十三皇子也罷免了皇子身份趕去邊遠地方當一個閑散富人。

靖安帝身子愈加不好,不久退位居太上皇著太子魏筵繼位。

魏筵登基當日封太子妃羅氏令姝為皇後,至此夫妻鸞鳳和鳴。

羅令姝坐在鳳儀宮的紫藤花架下,手中握著風車一蕩一蕩在高聳的樓閣間,沐浴春風。

她忽的腦中閃過一道記憶,記憶中有人一遍遍的呼喚她,羅令姝回看魏筵笑道:“你上輩子就喜歡我。”

魏筵挑眉:“不管上輩子下輩子你是不是還叫姝兒,見了你我就會喜歡。”

“為什麼,”羅令姝發問。

魏筵扶住秋千將人從背後圈住,溫柔細語間道:“因為我向月亮許了誓,不管滄海桑田時移世易,我隻是姝兒的。”

羅令姝親了他一口:“那我今晚也要向月亮起誓。”

起誓她們生生世世平坦安樂!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