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猛一驚,媽的,難道被發現了!回頭看時,卻發現時專管說媒的王婆拉著一個老太婆匆匆向自己走來。
媽的,個死老婆子,害的老子虛驚一場。
“哎呀,宋押司啊,老婆子又給你尋到好事了啊。”聽到王婆那喋喋不休的聲音,宋江就頭皮發麻。不過也難怪,像宋江這樣的大齡青年,家庭富裕,又是朝廷公務員的單身漢,當然是媒婆們手中的搶手貨了。之前,這王婆也是多次登門,無奈她說得驚天動地,風起雲湧,愣是沒從宋江哪裏賺到銀子,當然宋江也不能把她的好心當了驢肝肺每次來重要打賞幾個小錢,也樂得那王婆屁顛屁顛的,雖然親事沒說成,倒是幫宋江在人家閨女麵前說了很多好話,一時間,宋江的名聲在閨房中也頗為響亮。
兒女情長,則英雄氣短。
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熟讀四書五經的時間,對聖賢的教誨自然不敢忘記,不過這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他宋江又不是神仙,不食人間煙火,隻是現在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娶個賢惠娘子成家過日子是相當有難度的事,加之王婆一個粗陋農婦,整些個庸脂俗粉,與宋江眼裏的金枝玉葉差遠了,如何勾得起宋江的興趣?
不過這一次不一樣,王婆的一句話,讓宋江心裏一震!
“宋押司啊,不是老婆子我說你,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你也不小了,就是不為自己,也該替你老爹想想啊,他老人家可指望著你給老宋家添丁呢?你老這麼耗著,莫非有什麼難言之隱?”
死老婆子說的有理!一個男人老這樣不近女色,難免不別人有想法。更何況最近遇到的事情多,就依了這王婆吧,找個女人,封封別人的口,反正又不是明媒正娶,管他好壞以後再做打算。他和晁蓋的那些破事已經夠擔心了,千萬別節外生枝啊。
閻婆惜,宋江保養得第一個女人!
但是,很快宋江才發現,這次他真的錯了,有女人也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
王婆啊王婆,虧俺宋江平時待你不薄,你怎麼如此不厚道,給俺弄這麼一個女人來!
那閻婆惜根本就不是省油的燈,要不是王婆帶來的那老婆子聲淚俱下地說自己死了男人,生活艱難,要不是牽掛小女早已追隨他爹而去之類的話,宋江也不會這麼快就答應了這件事,男子漢大丈夫,仗義無處不在,俺宋江以後就是你們的依靠了。
衝動害死人!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江山易改,稟性難易。話說女有三醜:好吃懶做愛打扮,這閻婆惜是全占齊了。女人嘛,好吃愛打扮都在情理之中,可問題是要守基本的婦道嘛,成天濃妝豔抹,招搖過市,俺宋江雖然不在乎你大把的花錢,可在這小城也算個知名人士,麵子還是要的。
是塊臭肉,就別怨蒼蠅來叮。
那日,因為公幹,完事之後和同事張文遠路過家門口,宋江便請他到家裏小坐,從酒樓裏叫了幾個現成的小菜和酒喝了幾杯,那閻婆惜見了張文遠這樣的奶油小生,自然是心花怒放,席間頻頻勸酒,殷勤的有點失態。宋江按捺住心頭的怒火,吃完了這頓飯,感覺自己倒像個客人。心裏暗暗地罵:張文遠啊張文遠,你小子有身材有模樣,琴棋書畫吃喝嫖賭樣樣在行,在那哄不到女人開開心,在老子麵前和那賤人眉來眼去,你當老子傻啊!要不是現在老子是特殊時期,管你是老子的同事還是上司,打個招呼讓道上的兄弟廢了你!
臭婊子,老子隻不過是想利用你掩人耳目,你還真把自己當棵蔥!宋江從這時起,對女人有了一種難以言喻的厭惡。
以後的日子裏,宋江依舊過著平靜的小公務員的生活,和黑白兩道的兄弟交情愈加深厚,扶危濟貧,仗義疏財,個人威望不斷攀升,這種感覺,也正是他樂意受用的。
至於閻婆惜和張文遠那對奸夫淫婦之間的爛事,自然有好事的街坊有意或無意地說給宋江聽,他也一笑了之,不置可否,不是他願意戴這頂巨大的綠帽子,隻是覺得為這個賤人大費周章,鬧的滿城風雨,不僅對他宋江毫無益處,而且使他的英名受損,畢竟這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其實最重要的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閻婆惜那廝又不是受父母之命明媒正娶的發妻,你就是個被包養的小娼婦,老子現在是是非常時期,懶得理你們,要曉得,你是老子利用的工具!
這樣想,宋江的心理總算平衡了些。
對於宋江的冷淡與疏遠,閻婆惜覺得無所謂,她隻要有她的張三郎哄著,還有宋江大把的錢養著,如天天入洞房,夜夜做新娘,這麼風流快活,也算包養界的成功人士,那個張哥三郎,有這麼個美嬌娘陪自己銷魂,還不用花銀子,吃軟飯的感覺還真不錯!
可是有一個人急了!
誰?
閻婆惜的老媽,宋江名義上的丈母娘!
宋江雖然不討她娘倆的歡心,算是在女人麵前不會來事的主兒,但那黑小子有錢啊。如今這世道,有那個傻瓜會跟錢過不去?雖然張文遠那小白臉甜言蜜語確實招人喜歡,可吃軟飯的男人是靠不住的。一旦哪日宋江受夠了戴綠帽的窩囊氣,一怒之下,斷了夥食費,你讓我娘倆喝西北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