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南京路上話家常(1 / 3)

南京路步行街上人山人海,一群年輕姑娘穿梭著往前走。

“陳文海小時候經常到這裏來散步,那個時候這裏還不是步行街。”

“那個時候在這條路上走路,根本無法邁開大步,隻能隨著人流慢慢地往前挪!即使以這種方式走路,也不免會你碰一下我、我碰一下你!完全可以用‘摩肩接踵’這個成語來形容!”

“如果陳文海來上海,他一定會到這條路上來走一走看一看,感受上海的城市風貌!他甚至還會去上海電影城地去感受一下30年代的上海城市風貌!”王豔萍說。

“陳文海離開上海已經有40多年了,他一定很想回來吧?”楊薇薇問羅曉玲。

“陳文海對上海的懷念是非常正常的,凡是在上海出生和長大的人都會有這種發自內心的感情!”說到這裏,羅曉玲的眼光暗淡了下來,“可是,陳濤卻把陳文海的這種感情說成是矯揉造作,是知識分子的壞毛病!”

“他一個教數學的老師怎麼可能理解?”楊薇薇說。

“我不明白的是,學校領導為什麼那麼多年不讓陳文海教語文!”周雯雯說。

“這裏麵的原因太複雜,不是一兩句話就能說清楚的!”楊曉蘭說。

“陳濤那麼說陳文海一點都不奇怪!”楊薇薇看著前麵的路邊走邊說道:“陳濤不是上海人,他根本不可能去理解一個在上海土生土長的人對上海的熱愛之情!”楊薇薇說。

“王誌遠在十堰欺負了陳文海那麼多年!他散布了大量的流言蜚語,搞了很多鬼名堂,陳文海幾次差點死在他的手裏!他不但在十堰說陳文海的壞話,還通過他在上海的哥哥和嫂子說陳文海的壞話!有的人明明知道他這麼做不對,卻又不敢加以阻止!有的人雖然同情陳文海,卻又不敢站出來為他仗義執言!”羅曉玲說。

“在當今的中國社會,很多人學會了明哲保身!”楊曉蘭忍不住大聲嚷道:“明知不對少說為佳是他們的做人原則!就連蘭文清這樣的作家也不願意站出來為陳文海說幾句公道話!在大是大非麵前,他裝聾作啞!”楊曉蘭說。

“蘭文清跟王誌遠是在一個村裏長大的!他不願意去得罪王誌遠!”張曼麗用嘲諷的語氣說道:“蘭文清表麵上什麼也沒有說,可是,他心裏一定在非議陳文海:‘誰讓你去得罪王誌遠的?難道你不知道他是我的朋友嗎?你挨整,該你活該!誰讓你不懂人情世故的?你小子有時候也太張狂了,動不動就跟王誌遠大吵大鬧的!不管怎麼說,他是你的領導,你怎麼能在太歲頭上動土?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你這個小赤佬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當年,我介紹你加入湖北省作家協會,沒有少挨王誌遠的罵!’”

聽了張曼麗的這番話,王豔萍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她一個勁地朝張曼麗豎大拇指。

“你分析得好深刻呀!如果蘭文清知道你這麼評價他,一定會大發雷霆,歇斯底裏地朝你大吼道:‘你才吃了幾碗幹飯?老子今年都50多歲了,過的橋比你走過的路還要多,你有什麼資格來教訓我?如果你把我給惹惱了,我就讓王誌遠去收拾你!你信不信?’”王豔萍說。

“我跟陳文海的情況不同,我一直生活在上海,從來沒有離開過上海,隻要我振臂一呼,我的那幫姐妹們就一定會對蘭文清群起而攻之!隻要她們每個人朝他身上吐一口唾沫,就能把他淹死!”張曼麗說。

“哈哈,你好會吹牛呀!”王豔萍說。

“我就吹牛了,蘭文清能把我怎麼樣?”張曼麗說。

“其實,像蘭文清這樣的作家才懶得去跟你較勁呢!他才不會為了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去浪費時間呢!蘭文清現在是一個小有名氣的作家,他絕不會因小失大!他懂得權衡利弊!這就是作家的高明之處呀!”楊曉蘭說。

“餘豔梅太可惡了!她對別人說:陳文海是在瞎折騰,他根本回不了上海!當別人對她說:陳文海一個人待在十堰孤苦伶仃,怪可憐的,她卻說什麼:這能怨誰呀?誰也怨不著,隻能怨他自己!言外之意,陳文海落到現在這個地步是他自找的!”張曼麗說。

“我非常討厭餘豔梅!當陳文海對她說‘我想回上海’的時候,她竟然這樣教訓陳文海:‘好男兒應該以四海為家!’她這麼說,其實就是在責備陳文海:‘你不是一個好男兒!你是一個有狹隘地域觀念的小男人!’”楊薇薇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