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又要一個人了,真討厭。”耷拉著腦袋,緋兒揪著頭發,眼神卻不住往殿後遠處的雲霧玉台上探望。煙霧中,她還是能隱隱看見那道溫和儒雅的身影。在她還是隻小狐狸時,她是見過儒父的。可……為何,那時總是看不清儒父呢?
她知道,儒父是很久很久前……幫她開了靈識的羽衣。隻是,聽蘭章說,儒父不穿羽衣了,是為什麼?髒了不是還可以洗幹淨麼?
蘭章說,他是三哥,那麼還有另兩個哥哥是誰呢?而且蘭章老是拿著把破傘,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
不管了,等儒父醒來,一切不就都知道了麼?緋兒跳下玉階,從懷裏掏出一朱紅色的九鎖連環,開始玩弄起來。
哪知緋兒才開始擺弄連環,蘭章又回來了。
“擺弄這連環,都三年了,原來汝還沒解開啊。”見女孩擺弄著解得亂七八糟的連環,蘭章不禁笑出聲來。
緋兒臉頰郝紅,趕緊收起連環。就是因為三年都解不開連環,倍感丟人,她才不敢在蘭章麵前玩這個嘛。
不出所料,還是被蘭章笑話了。
“你厲害,你來解啊?”緋兒不甘回駁道。
“咳咳……”蘭章一陣咳嗽,算了吧,這鎖連大哥都解不開,更別說他了。
“想知道儒首什麼時候出關麼?”蘭章不著痕跡,轉移話題。
“你知道?!”緋兒帶著猜疑的目光,令蘭章哭笑不得。
“吾說的話,有那麼不靠譜麼?”
“有喔。”
“那麼算了,本來本君好心來告知汝,汝不信,也罷。”蘭章轉身欲走,卻被身後的緋兒一把扯住傘墜。
“哎!那麼著急走幹嘛?先告訴我儒父什麼時候出關?”
“不告訴你!”
“蘭君閣下,好三哥,說說嘛。”緋兒死死扯住傘墜,力道之大,差點將傘墜扯下來。此景頓時看得傘內的蘭章心如刀割。天啊……那傘墜可是他費盡心思才凝華而成的香晶啊!
緋兒霎那間麵露狡黠,我叫你賣關子,叫你賣關子!這下心疼死你!
“停停停……緋兒,吾說,吾說還不成麼?”蘭章欲哭無淚,“快放,快放。”
扯住傘墜,緋兒隻看見蘭章頭頂上的蘭花連章冠上那徐徐如生的芷蘭。撲鼻而來的,盡是清幽的蘭香。
“說吧,一個大男人還噴什麼花香。難不成你是女扮男裝?”緋兒摸了摸鼻子,果然,還是儒父身上的玄檀香最好聞了。
“吾可沒有噴香。”蘭章搖了搖手中的君子蘭,“這乃是天生的。”
“我管你噴的還是天生的,快說啦!”緋兒扯了扯傘墜,看得蘭章一陣心疼,嘴角一陣抽搐。
“哎呀,吾的小姐,別扯了。吾說,吾說。”
“儒父出關,還需兩年。”
“什麼!”這下換緋兒欲哭無淚了。
“不過近日……”緋兒手一鬆,奪回蘭傘,蘭章立馬飛躍至離緋兒最遠的地方。
“近日什麼?”見蘭章話有餘地,緋兒立馬問道。
“汝猜啊,哈哈。”蘭章哈哈一笑,轉身出了長生殿。
“喂!該死的笑蘭章!要是我出去了一定好好揍你一頓!”知道被耍了,女孩頓時跳腳。
“本君靜候緋兒光臨,哈哈。”殿外,笑蘭章的笑聲已愈來愈遠。
緋兒幹瞪著眼,心中不斷詛咒著腹黑**的笑蘭章。
死蘭章,爛蘭章,你給我滾回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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