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鄭家二郎,你可知罪?(1 / 2)

大約是三個時辰後,柴哲威還沒有精神站起來。聽到說押運的大隊遭到了突厥遺部的襲擊,他就有點感覺虛脫了,後來又來傳報說是突厥人被擊退了,這才好點。可是好景不長,又來傳報說,經過清點說是被劫走了四車銀兩至少有兩萬兩。兩眼一黑又暈了過去。

這可是軍餉和特殊撥款啊!前麵剛謝過恩,這邊就在自己地界上給丟了,雖說不是全部,但是那也是五分之一沒有了。這要是讓陛下知道了,就算舅舅不找自己麻煩,朝裏麵想看自己笑話的人可是不少,再加上那些個諫官,這下自己是要倒大黴了!他哪能不怕啊!

要光說著銀兩,兩三萬兩在他看來還不算個什麼大數目,那也拿得出來。但這代表的政治意義可就非同一般了,在皇帝那裏,丟掉的是最起碼的信任,這點事都幹不好還能有什麼用?雖說是親戚,但是皇家就不缺這親戚。在朝中正中了政敵的下懷,死士死不了但是至少要扒一層皮。這剛當了一年多的大都督職位肯定就保不住了,少則降級回京留用,多則連老子用命換回來的這個譙國公的爵位也要丟了,這要是百年以後如何有臉下去見他的親爹。

大堂裏的仆役、衙役、參軍、一個個臉上有焦急也有晦暗不明,看在柴哲威的眼裏都是無奈。這些個手下有什麼能耐,他心裏最有底。這種時候是別想指望上能有什麼可能了,現在能想到的就是能趕在這其中某些人的秘折進京前把請罪的折子遞上去。

微微顫顫的在仆人的攙扶下站了起來,甩甩袍子,扶正衣冠。再怎麼說,自己也是三品大員,剛剛可是失了體統,更不能讓人再抓住把柄。擺出他大都督的威儀來,從新升座。見大都督升了座,左右也不敢逾矩,也都按部就班,分列左右。

沉聲咳嗽一下,柴哲威問道:“眾人可有什麼良策?如今出了這麼大的事,某自是要具折進京請罪的,但諸位也別想安安生生的過好日子,還是想些辦法好補救補救才是正理!”底下的半天連個應聲的都沒有。他倒也不意外,隻是眼漏頽色,揮揮袖子道:“罷,都退下吧!”起身便往**去了。

來到**命仆人研磨符紙,屏退左右。沉眉提筆開始寫他的請罪折子。就在這時有人進來稟報道郭家小郎君有事求見大都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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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掛在了地平線上的時候,郭瑀星才從都督府出來。坐在馬車上臉色凝重,似乎在盤算著什麼,車外的風聲越來越大,掀開車窗遠遠地看見城外天邊一堵厚厚的黃色大牆正在移動,不多時把掛在那裏的太陽都給遮住了。正在慢慢的向這邊移動,沙塵暴對於住在這大漠上的人來說也是見怪不怪了,街上的店鋪也都開始關門歇業了……

車裏還坐著另外一個人,此人名叫史觀,留著一撮小小的山羊胡,發髻高盤束一發髻,大概三十來歲,眉間自有英氣。他是柴哲威從長安帶來的貼身幕僚。這是都督派他來和郭瑀星聯絡的。

之前郭瑀星將事情並報給了都督,柴大都督那是喜從眉梢來,這事還有回旋的餘地!立即和他合計讓他趕緊和史觀回客棧嚴密監視榾柮和怵率,他那邊趕緊調集軍隊,這邊一旦有什麼動靜就直撲過來。

回到客棧,把史觀請到自己的辦公室,這就派人去把混圖羅叫來了解監視榾柮和怵率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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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家二郎本來昨天就應該離開龜茲前往碎葉了,自從第一次住進這有家客棧,他就喜歡上了這個地方,住宿便宜而且很方便。所以每次出關做生意都要在這龜茲城裏的有家客棧小住一兩天一是休整一下,二是在這裏把出關手續就辦了。

本來大前天住進來的,昨天手續辦好了就應該前往碎葉了,但是還有一個事情一直沒有辦,所以就拖著沒走成。這趟來之前,爹爹找過他。說是有位早年相知的一位胡商有批貨存在了龜茲,想要請鄭家帶到碎葉去,具體交給誰到時候龜茲自會有人到有家客棧來聯係。可是他都到這裏三天了到現在還沒有人來聯係,心裏有些著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