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洲,海城,最大的私人莊園帝苑的地下刑堂裏。
氣氛悲涼,清冷孤寂。濃重的血腥味之中夾雜著一絲濃重的煙草味。
“帝煜爵,不是我做的,你為什麼不相信我,我說了不是我,我沒有把奶奶推下樓,你為什麼不相信我。”
聲聲泣血,滿腹冤屈。
帝清歌渾身是血的跪在男人的麵前,瓷白的小臉因為失血過多,顯得更加蒼白,看起來搖搖欲墜。盡管這樣,帝清歌還是倔強的咬著嘴唇,強迫自己不要倒下去。
帝清歌已經在這裏待了一周了。在這一周裏,她受盡了酷刑與折磨,也是切實的感受到了傳聞中Z洲帝王的狠厲。
在帝清歌的麵前,帝煜爵手中端著一杯上等的紅酒,翹著二郎腿,坐在私人定製的白色沙發上,上好的漆皮被濺上了點點血跡。
男人棱角分明的臉上表情卻格外陰沉,麵帶寒霜,雙眸布滿了血絲,渾身都散發著凜冽的寒意。
聽到帝清歌的控訴,帝煜爵起身,一步一步走到了帝清歌的麵前,將杯中的紅酒緩緩倒在了帝清歌的頭上。紅酒浸濕了帝清歌的衣衫,一時竟分不清衣衫上到底是血跡還是紅酒。
帝煜爵緩緩蹲下身,大手狠狠的扼住帝清歌的下巴,“嗬,信你?帝清歌,我也想相信你,可是你告訴我,那監控錄像是怎麼回事,還有帝清歌,你真的是一個無家可歸的孤兒嗎?”
聽到這裏,帝清歌的心狠狠一顫,“你,你知道了?”
帝煜爵冷哼一聲,“是,我早就知道了。你說,我該叫你帝清歌?還是該叫你顧清棠?”
帝煜爵死死的盯著帝清歌的臉龐,灼烈的目光好像要把她灼出一個洞來。
“我,我隻是……”帝清歌對這件事無話可說。
帝煜爵看著帝清歌那無話可說的樣子,手上的力道不斷加重,“怎麼,被我說對了?五年前就已經死了的L洲顧家的大小姐,真是想不到啊,你能委曲求全,隱藏在我身邊這麼久,可真是委屈你了。”
帝清歌看著帝煜爵那似笑非笑地眼神,心都快要碎了,“不是的,不是的,我不是,我不是有意瞞你的,我隻是……啊——”
不等帝清歌說完,帝煜爵就猛地加大手上的力度,帝清歌忍不住的叫出了聲。
“小叔叔,真的不是我,我沒有殺害奶奶,你要相信我,你之前是從來都不會這樣對我的,你以前不會這樣對我的。”帝清歌氣息微弱,下巴傳來的疼痛卻讓她清醒了不少,忍著疼痛開口,聲音裏還帶著哽咽。
“帝清歌,你也說了,那是以前。我之前對你不夠寵你沒?奶奶對你不夠好嗎?真是沒想到,這麼多年,我們竟是養了一個白眼狼。”帝煜爵壓製住胸中的怒氣,低聲吼道,把手中的小人兒狠狠的往旁邊甩去。
“不是的小叔叔,不是的……”帝清歌精致的臉上滿是淚水,看上去十分惹人憐愛。
帝清歌看著眼前這個渾身散發濃濃殺氣的人,回想到了五年前他們初見的時候,那個時候一切都是那麼美好。可是現在一切都不一樣了。
帝清歌雙眼迷離,眼前閃過了一道白光,思緒也被帶回到了五年前。
“快追,別讓那小丫頭跑了。”
“是。”
“你們幾個去那邊,剩下的人跟我來。”一個為首的黑衣人沉著的下達的命令。
在樹林深處的一個隱蔽之地,顧清棠躲在那裏,小小的人,看著對自己緊追不舍的彪形大漢,害怕的瑟瑟發抖。
看著黑衣人的步步緊逼,顧清棠沒有辦法,隻能躲。
顧清棠憑借著靈巧的身形,很快就甩開了那些人,但是,因為渾身是傷,身體虛弱,她很快就撐不住了,虛弱的坐在樹下,倚著樹幹。
“去那邊看看。”忽然,傳來一陣聲音,顧清棠以為那些人追了過來,下意識的就想跑。可是剛準備邁動腳步,就被人扯住了衣衫。
“救我——”
顧清棠扭頭看見一個長相俊美的男人,大約不到二十歲,渾身是血,有一種病態的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