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提煉的高濃度酸雨,腐蝕力不亞於硫酸,很快方清雯的皮肉就“滋滋”作響起來。
“啊,我的眼睛!我的臉好疼!”
舒星早就看出方清雯要搞幺蛾子,精神高度集中,本以為對方至少會掏出個手槍之類的。
誰知居然是裝著液體的玻璃瓶,依照方清雯的尿性,傻子也知道瓶子裏裝著什麼好東西。
不等對方靠近自己,舒星一個反手打落,瓶子裏的液體全部順勢潑在了方清雯自己的臉上和手上。
這裏鬧出的巨大動靜很快吸引了注意,舒星已經能聽到樓梯間傳來的大批腳步聲。
舒星抓住方清雯的領口,一腳踹開窗戶。
外麵酸雨正是下得最大的時候,傾盆入注,昏暗的天地間都是薄薄的霧氣。
“老同學,你都要死了,最後再發揮下餘熱吧。”
說著她抓著方清雯,毫不猶豫地從四樓的辦公室一躍而下。
……
基地醫院。
黑色的軍靴踩在地上,發出急促的聲音,上麵還濺上了不少泥點子。
可見來人的著急。
長腿邁進單人病房,看著病床上那個精神頭很好,一點也不像剛墜樓的人時,紀長淮方長舒一口氣。
一顆忐忑的心總算是重新放進肚子裏。
“你怎麼來了?”
舒星“哢嚓”兩下啃完手裏的蘋果,擦了擦手,又從床頭櫃上拿起另外一個遞給紀長淮。
“喏,傅見才派人送來的,挺甜的,要吃自己削。”
舒星說得輕描淡寫。
紀長淮低頭看了眼白嫩手上舉著的黃色蘋果。
經過速凍,雖然不比末日前的新鮮,但這麼一顆蘋果,放眼整個基地恐怕也找不出幾個。
他喉嚨突然有點發澀,傅見對她恐怕也是認真的。
心情有點低落。
“我不吃,你留著吃吧”。
“哦”,舒星皺了皺眉,收回手,心想著這也不是什麼稀奇玩意兒,用得著這麼謙讓嗎?
她空間裏的最差的水果也比這好,而且蔬果園還在源源不斷地生產。
收回蘋果,無意間露出胳膊上的傷痕,因為靈泉的作用,舒星的皮膚比剛穿書的時候還要白皙細嫩。
原本不算嚴重的傷痕就被顯得有些觸目驚心。
長長幾條,有幾條還滲出了血絲。
紀長淮握住她的手腕,關切問道:“這是怎麼弄的?”
舒星順著他的目光,低頭看了眼自己胳膊上的傷痕,大大咧咧。
“哦,這個啊,從樓上摔下來的時候,不小心碰到的吧。”
紀長淮又端詳了幾下傷口,搖鈴讓護士送來了消毒藥水。
現在是酸雨,每天因為灼傷而送到醫院的人數不勝數,外傷用藥十分緊張,所以一般普通的小傷,醫院壓根就不會給藥。
但紀長淮好歹是個將軍,身份地位擺在那裏,小護士很快就將東西送了過來。
紀長淮點點頭,對著局促不安的小護士,“放在這裏就行,剩下的我們來。”
男人擼起袖子,小心翼翼地抓起那纖細的胳膊,輕柔的樣子,仿佛手裏抓著的是世間最珍貴的寶物。
舒星不習慣被和人這麼親密,動了動手臂。
“現在藥品緊缺,這就不用了吧。”
紀長淮抿了抿嘴唇,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