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罷,江嘯海看向坐在對麵的淮州。
“這十壇酒一人喝五壇,誰率先喝完誰便贏。”
“可以。”淮州想也不想,立刻點頭。
他一副從容不迫之態,仿佛勝券在握的樣子,江嘯海真把對麵之人的偽裝撕下來。
不一會兒,十壇烈酒一壇接一壇一擺上桌。
江嘯海拔開紅布酒蓋,猛吸了幾口,果真是烈酒,那道酒氣直衝天靈蓋。
酒未飲入腹中,光是聞著這味兒,就能讓他臉色泛出紅霞。
萬一不敵那麵癱臉,可就在弟弟麵前丟臉丟大發了……
江嘯海心裏忽而打退堂鼓。
淮州不知他心中所想,等酒一上桌,也不用碗,直接提起酒壇,仰起頭大口痛飲。見此,江嘯海咬牙,也不甘示弱。
看著兩人戰鬥激烈,江拾默默地掏錢付賬。
他不好酒,故為自己點了兩碟花生和一盤醬牛肉。
“砰!”
一聲巨響。
江拾嚼花生米嚼得正香,他那好強的兄長一頭倒在了酒桌上。再看過去,也就喝下兩壇而已。
酒肆老板樂了:“我釀的‘神也醉’從未有人撐過三壇。”
說完,老板招呼來兩個夥計抬著江嘯海進了客房。
江拾點頭致謝,手指淮州,語氣有點驕傲:“可他已經喝完五壇。”
老板見鬼了,一臉震驚:“好小子,老子大半生的招牌算砸在你手裏哩!”
“酒不錯。”淮州意猶未盡,抿一抿嘴唇。
酒肆裏頭也設有客房,外麵已是傍晚黃昏,加上一個醉鬼,江拾打算今晚在這家住下。
隨即付了住店錢給老板。
老板欣然接過,十分自來熟般坐在他們的旁邊,笑嘻嘻問道:“兩位公子要到何去?”
“往北。”
江拾丟給他一個極簡的回答,了卻此人再想打聽的念頭。
誰知,這老板很是精明:“哎哎,公子不必防我,我隻想為你們提個醒兒。若是要向北走,最好拐個彎兒繞過去。”
江拾和淮州相望一眼。
江拾問:“為何?”
老板四周環顧一圈,挪一挪椅子,對二人小小聲地說:“離我們這兒十裏之外,有一座鬼城哩。”
“你說便說,為何鬼鬼祟祟的?”
酒肆老板是個急性子,見他這麼一問頓時裝不下去,當場捶桌大喝:“說鬼的話可不就把我的客人都嚇跑!”
世人皆怕邪祟纏身。
此話一出,正在喝酒吃菜的客人們動作一頓,草草丟下了銀錢,有幾個缺德的居然直接拔腿就跑。
明顯是要賴賬。
就連一腳剛踏進店門的人聞之也飛速逃離。
“哎別走咧!”老板欲哭無淚。
江拾刮了刮鼻子,有點尷尬:“這是你說的,不關我事啊。”
終究過意不去,江拾還是多付了點錢,老板這才重展笑意。
一路跋山涉水,江拾從那些斬邪人搜刮來的錢差不多用光了。
見此,淮州不樂意:“你錢很多?”
江拾朝他一笑:“總歸因我而起。”
聞言,淮州摸一摸懷揣口袋,往裏掏出一點碎銀,這些是他一路上賺取的一點小錢。
本想留著用它們來買糖葫蘆,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