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棠春。”
“好,好。”
紀舒禾時不時用餘光看著身旁的女人,成熟優雅放在她身上絕不會脫俗。她像是慵懶的黑曼巴,舉手投足間有著慵懶隨意又帶著生人勿近的氣息。紀舒禾想著像溫棠春這種看著會是感性的人,怎麼都會因為看到自己父親遺物或是收藏品有落淚的衝動吧,但是一場下來絲毫沒看到她低頭過。
溫棠春從頭至尾雙手放在膝前,挺立著腰,和黑色貼身長裙融合著,優雅慵懶絲毫沒從身上卸下過。紀舒禾趁溫棠春低聲對著其他人細語的時候,多看了幾眼,她的脖子中間上有一顆痣。
像是在哪裏見過。
溫棠春轉頭看了一眼紀舒禾,和她四目相對,紀舒禾愣了一下,眼珠立刻躲閃,耳根的紅迅速升溫竄了上來。
拍賣結束後,說是後台還會繼續酒會,祝賀買家成功拍賣。紀舒禾沒有想留下的意思,拿著包就想往門口走。就在紀舒禾的身前,熟悉的黑色身影和香水味包裹住了紀舒禾。
“不留下走完過場嗎,演都演了。”
“我..”
“還沒完,現在去還來得及。”
溫棠春沒理紀舒禾的反應,像是要念完自己提前寫好的稿子,轉身就離開了。
“?”
紀舒禾的腦袋裏從溫棠春站在她麵前到她離開包括她說的每個字,最後都彙集成了一個大問號懸在頭頂。
紀舒禾還是進去了,隻是她正裝鎮定四處探頭找溫棠春。
“你怎麼來了?不是準備走嗎?”
“啊,我..就是好奇來看看。”
顏喜隔著老遠就看到深紅色的紀舒禾,歪頭歪腦的找著什麼,過來就摟住了紀舒禾的肩,順手想遞給她高腳杯,紀舒禾拒絕了。
“酒精..過敏。”
“哦對哦對,瞧我這記性..”
顏喜樂嗬著把高腳杯放在了走來的服務員托盤上,拉著紀舒禾去找其他人。紀舒禾心裏隻想著找溫棠春,她好奇這個女人,好奇她是否是那天浴室裏她沒去揭穿的女生,好奇她會不會就這樣誤會了自己。當然,也好奇她是不是單身。
“這個是連總的兒子,連琛。”
“你好,紀舒禾。”
“連琛。”
眼前這個高大目測185的男人,站在顏喜和紀舒禾麵前,頭頂的光都像是被遮住了,陰影迅速鋪了下來。紀舒禾看了他一眼,他帶著半框眼鏡,劍眉橫生,眼裏多了些冷色。但是紀舒禾對和他交談並沒有興趣,她還在望著可能是家屬區的地方,找著溫棠春。
“溫棠春,你是在找她嗎。”
紀舒禾心裏咯噔一聲,血色又衝上了耳朵,瞬間通紅發熱,但是她又故作鎮定回過神,盯著眼前這個她看不透又沒興趣的男人。
“誰。”
連琛見紀舒禾裝傻的樣子,薄唇輕輕顫動,幾乎無人發現。
“她剛剛走了,回家了。”
“啊?..哦,是嗎..嗯..”
“現在去門口還來得及,來得及追上。”
紀舒禾沒管連琛為什麼會知道自己在找溫棠春,也不知道為什麼連琛能看透自己,也沒理顏喜嘴裏的疑問,隻顧著朝門口跑去,提著她的暗紅色裙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