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途列車四人臥鋪車廂內,倆個青春洋溢的妹子一個躺著,一個坐著。躺著的馬尾女孩帶著一雙耳機嘴裏輕輕哼著一首當下很火的韓文歌曲,看樣子很是沉浸其中。
對麵長發披肩的妹子看著一本雜誌,眼角的餘光不時朝著對麵下鋪的躺著的唯一一個男乘客瞄上幾眼,似乎有些擔心什麼。
車已經開了有十多個小時了,從她和寧蔚蔚上車這個人就一直保持著臉對車廂,被子蒙頭的姿勢一動不動。
眼下正是七月最熱的時候,也不知道對方是死是活。
“哦裏沙朗有,無圖白雞啃泥沙朗有...”
正唱的入迷,一隻手輕輕的拍了拍。
“怎麼啦佳玲?”
寧蔚蔚摘下一隻耳機看向閨蜜,對方偷偷指了指下鋪,口型示意。
“動了。”
“動啦?那趕緊讓他搬出去唄。”
寧蔚蔚明顯是個急性子,一骨碌朝下探出個腦袋就要開口,卻被陳佳玲給攔住了。
下鋪的‘死人’先是蜷縮了一下腿,不一會兒埋在被子下的兩隻手臂開始刨了起來。
被子滑落的一瞬間,男人的臉終於露了出來,這是一張略顯書生氣,但又棱角分明的麵孔。
如果用一個詞語來形容那‘斯文敗類’這四個字最合適不過了。
由於長時間蒙著頭,汗水將頭發弄的一團糟,整個腦袋看起來就像是雞窩一樣,很是狼狽。
男人的眼神先是迷茫,像是呆住了一樣愣愣的看著牆麵。
寧蔚蔚和陳佳玲偷偷對視了一眼,萬分肯定以及確定這個人不太正常。
“我這是重生了?”
商士銘震驚的看著麵前的車廂壁,腦子裏片片的記憶告訴他,自己真的重生了。
前一秒自己還因為藝考落榜,心灰意冷的躺在回新海老家的臥鋪火車上大口的灌著牛欄山。等到他一睜眼醒來卻發現自己居然重生了!
掏出兜裏的火車票,上麵清晰的寫著新海——滬上,而不是滬上——新海。
隨著越來越多的記憶湧入,商士銘確定了,自己回到了大一報到的時候,而且這個世界的情況和原來有些偏差。
這個世界的文娛樂壇已經完全被韓流和外國的文化侵襲,華語音樂已經淪為了墊底的存在。甚至一些音樂學院開設的課程都是國外的流行樂,每年還有大量的國內音樂人和科班生前往韓國去當練習生。
在圈內更是以韓國出道為榮,國內藝人要是不去那邊鍍鍍金,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科班出身。
因此,自己並沒有去參加藝考,而是選擇了一所普通的一本院校。
短暫的失神之後,商士銘總算是接受了這個事實。
“嘿,這位帥哥?look me look me。”
頭頂的金屬床沿被敲的鐺鐺響,抬頭看去,商士銘這才發現車廂裏還有兩個女孩。
即使是按照商士銘挑剔的審美標準,這倆個妹子的顏值也都能在75分以上。用新海的話來講,就是兩顆標致的嫩蔥。
長發妹子看起來比較儒雅,外貌和氣質更勝一籌,可以達到80甚至是85。
要知道能達到這個分數的人,在商士銘的所見之中也不超過兩位數。
而自己頭頂上的馬尾女孩則突出的就是一個,個性張揚,姑奶奶很open。一身小皮衣,包臀裙,腳指甲染著誘人的鮮紅。
不過這類女孩注定不是商士銘的菜,理由隻有一個——根本搞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