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內人聲嘈雜,老舊的風扇滿麵灰塵。
虞茵頂著一張憔悴不堪的麵容,單手倚頭望著數學教材。
驟然間,教室一片肅靜,隻見一個帶著眼鏡的老男人悠然地走進教室。手裏拿著張滿是紅叉的數學試卷頗有威嚴道:“虞茵,跟我來趟辦公室。”
話畢,男人轉身離開了教室,班內傳來一陣哀怨聲。
眾說紛紜下,毫不意外的預兆著數學成績審判來臨了!
虞茵不管周圍的聲音,拖著沉重的身子徑直走出了教室。
要問她為何如此疲憊,那就是數學!她的一生之敵,昨晚又來折磨她了。
虞茵一出教室,頓時憋著難受的學生像是開了水閘般七嘴八舌的開始討論。
“完了,數學成績出來了,要死了!要死了!”
“這個月零花錢又要減半了!”
“回家腿必斷!”
“別說了,咱們在這還可以哀吼著。”男生指了指門,語重心長的說“看看咱們茵姐,多麼牛逼,回回考試數學分數一下來,就被老高找。”
老高是他們班主任,一頭秀發整天理順的十分精致,可奇怪的是,不論他怎樣努力修正發型,他那張臉還是穩重老沉的嚇人。
“你懂啥,茵姐這是在給我們追上她的機會”蘇樂踢了踢前麵說話人的凳子,沒正行道。
蘇樂模樣尤為招人喜歡,嘴甜,而且還十分陽光,算是所有家長們眼中的乖乖仔。
蘇樂同桌聽了,有些不可思議的摸了摸他的頭,一副認真測過體溫後,說:“沒發燒呀。”
“梵語你有病吧!”蘇樂拍走落在他額頭上的手,擰眉一臉嫌棄道:“別對老子動手動腳。”
梵語溫順的“哦”了一聲,繼而轉回剛剛的話題問“你喜歡虞茵?”
“你說什麼?!”蘇樂本就搖晃著凳子同前桌說話,此刻梵語話音剛落,他驚的椅子都晃不動了,眉頭一蹙,極力反駁道:“梵語你做題做傻了吧,別啥人都往我頭上扣,我不接!。”
梵語沒回駁,也不再追問,低頭繼續寫起了物理競賽題。
“蘇樂,你這麼向著茵姐,也不怪梵哥誤會。”
“叫他就叫哥,叫我就本名?” 蘇樂不滿的蹬了一下前桌的凳子腿,可不管怎麼不滿,還是不忘解釋“我這不是紳士一下嗎,再說了,茵姐這種女生可不是爾等凡人能得到的。”
蘇樂前桌叫白鶴朝,是個交際花,和班裏的人玩的都很好,算是是蘇樂從小玩到大的哥們。
他認同的點了點頭,隨後頗有同情的感慨:“茵姐的數學真的算是無藥可救,無醫可治。”
……
虞茵出了教室便款步來到辦公室,老高一掃教室的怒氣,一臉和氣的攤開試卷“虞茵,你這數學我是真的教不好了。我建議你學學基礎,不用再往數學上浪費功夫了。”
在受過樓道裏冷風洗禮後,虞茵基本上頭腦清醒,她一本正經地說:“老師我知道我數學不好,可這也不是你放棄我的理由啊!”
老高推了推眼睛,掩了掩不存在地虛汗,繼續語重心長勸導道“老師這麼也不是放棄你,隻是希望你能按部就班的學,不會,隨時可以來問老師。”
此話一出,虞茵便露出了明朗的笑,她轉身踏著愉悅的步伐出了辦公室,相反,老高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從師這麼多年,他遇見了唯一一個數學克星——虞茵。
剛開始他認為這姑娘成績挺不錯,隻要數學在往上提了提,又是一個競爭狀元的苗子。
然後,他開始認真且十分有耐心的對待這名數學差生,可後來他發現,不管老師怎麼教,同學怎麼啟迪,或是憑借自身怎麼努力,這位同學的慧根都未曾受到絲毫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