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敢,塗山家的人日日上門。你忙的很。”相柳背過手說道。
“相柳,你現在到底能不能好好說話。”小夭真是快要被氣死了,這隻死妖怪,臭妖怪,壞妖怪。
看到小夭生氣,相柳好像更生氣,相柳在心裏默默的歎了口氣,懊惱得很,當年自己就不該想著把小夭推到塗山璟身邊,現在自己又怪裏怪氣在做什麼。小夭就算心裏有塗山璟的位置,自己又有什麼資格生這些閑氣。
“相柳,我真是太討厭你了。”小夭說道,這個死妖怪一天天隻會說一些奇怪的話來氣她,氣得她咬牙切齒恨得很,恨急了,她就給他的毒藥裏亂加些酸苦辣鹹,死妖怪,氣死了。相柳對於小夭做的毒藥從不拒絕,酸苦辣鹹,再難以下口他倒是照單全收。
“討厭我?你這個女人怎麼這樣會騙人,之前說喜歡我的不也是你嗎?怎麼,又想起別人好來?”相柳說道,一手抓著小夭,另一手順手又拿起了大肚娃娃。
“我就是天下最傻最笨的人,才在這跟你這個臭妖怪在這裏說這些。”小夭真真感覺肺都要氣炸了。
“哼~”一聲冷冷的聲音,相柳便甩手離去了。
“九頭妖怪,你把阿敝給我的大肚娃娃給我。”小夭看他走了,把自己的大肚娃娃也帶走了,很是不服氣。
相柳也不知去了哪,一直到了晚飯時分才回來。小夭不讓苗圃給他留飯,這……苗圃可不大敢,小夭看到桌上被留下的飯菜很置氣的準備拿去倒掉,怎麼我不給那個壞心的臭妖怪吃。
苗圃現在看著相柳和小夭這一陣的樣子,大概也猜到了些許緣故,對於左耳,他更是清楚的,在他心裏,也許小夭和防風邶才該是一對。
“你膽子現在確實很大,我的飯菜都敢動?”小夭還沒成功,就聽到相柳回來的聲音。
小夭還是很氣,盤子就在她手裏欲倒不倒。
“你是準備把我趕出去?”相柳見小夭不說話繼續說道。
“是,回春堂以後沒有你的飯菜,你愛去哪去哪。”小夭手上的飯菜還是被倒掉了。
“你在跟誰說話?”相柳問道道。
小夭沒想到他會這樣會,自然的答到“相柳”。
“那沒事,妖怪不吃飯,隻吸血。”相柳回答道。
小夭下意識的摸了摸脖頸,咬了咬牙氣是一點沒消。
“你天天就知道欺負我。”小夭心裏突然覺得很委屈,眼裏含著淚。
“跟我走離開這裏,或者,與塗山璟徹底說明白,你選。”相柳看著小夭的淚有些心疼。
“你這樣逼我,很有趣嗎?你逼我,他也逼我。”小夭的淚終是落下。
相柳終還是敗下陣來,跟小夭賭氣,他沒贏過。看著小夭哭,他就輸了。小夭,到底是誰在逼誰,自從跟塗山璟一別,你的心就天天不安,偏偏還都讓我感受到,你的心就不能看看我嗎?
小夭當天夜裏翻來覆去睡不著,索性起來,拿起苗圃給雪球縫布偶的針線布棉,點燈熬油的不知在縫製什麼,邊縫嘴裏邊罵罵咧咧的。
那天以後,小夭對相柳的容忍度提高了,在小夭看來,相柳好像也正常多了,雖然動不動還是說些讓人聽了不舒服的話,但是不敢在把小夭激到哭。
不久,傳來帝後辰農馨悅懷孕的消息,這個對大荒來說無疑是個很大的消息,蒼玄真正平定天下以來,同娶了神農氏為西炎山帝後,皓翎王以整個皓翎為嫁妝,將女兒皓翎憶也嫁於蒼玄,為五神山帝後,兩位帝後不分位分高低,此生永不相見。
這是一種平衡,也是天下能安定的基本要素。現在這種平衡突然被打破了,本來添丁添人口的事,對大荒來說卻不一定是好消息了。有些事情,一旦平衡被打破,就會失和,如果馨悅真的生下蒼玄的兒子,那麼皓翎有些氏族的人勢必會因此而離心。當然,皓翎王阿念的態度也很關鍵。小夭擺弄著蒼玄送的若木花,心裏百轉千回。
蒼玄的妃子很多,可以幫他生孩子的女人很多,加上先前馨悅指使信天翁企圖殺死小夭的事情一直讓蒼玄如鯁在喉,按理說作為君王,於公於私,他應該不會如此糊塗,讓神農馨悅懷孕。小夭想,阿念應該也知道這個消息了,想來她應該會很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