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過往(1 / 1)

咖啡廳裏,葉曦與蕭柔對坐著。葉曦不停地轉著手裏的杯子,蕭柔知道這是她緊張時的表現,她喝了一口咖啡後說:“你想知道什麼,問吧。”葉曦附上身子:\"二十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你要離我而去?\"蕭柔說:“葉曦你以為這十多年來隻有你一個人在煎熬嗎?明明我也很痛苦啊。二十年前對於你母親的死我感到很抱歉,於是去了她的葬禮,你父親發現了我要趕我走說他死也不會同意我們倆在一起,說我是害死你母親的凶手,還說我母親教子無方,多次威脅我們。我母親一個人帶著我生活已經很不容易了,可是你父親他不放過我們,他將我們的尊嚴踩在地上。我母親也因為這件事遭受鄰居的議論,我實在不忍心看到她這樣,最後給你寫了封分手信離開了這個地方。”

聽完後葉曦十分心疼蕭柔,滿眼淚水,拉起蕭柔的手:“對不起,我不知道你經曆了這麼多的痛苦。”蕭柔甩開葉曦的手:“不用說對不起,可能這就是我必須為這段不被認可的戀愛所忍受的吧。還有,既然我們都各自有了自己的家庭,我想以後我們還是不要見麵的好。”蕭柔剛想起身離開,葉曦攔住了她:“小柔我這段婚姻不是我自願的,是為了應付我爸,他臨死前唯一的願望就是希望我幸福。還有林昭不是我的孩子,是我丈夫死去戰友的孩子,我們看她可憐就收養了她,隻是我們收養她時她還小不知道。”

蕭柔震驚了:“這件事先不要告訴小昭,她是個好孩子。至於你我,不管你我是不是自願嫁人,我們都要為現在的家庭負責,再見。”葉曦追了出去:“可我還愛你!”蕭柔愣在了原地,眼淚奪眶而出,曾經這個畫麵多少次出現在她夢裏,她多希望二十年前葉曦能出現在汽車站挽留她說她愛她,可是她們的愛情終究是敗給了世俗。時間不能倒流,蕭柔捂住嘴巴,還是走了。

葉曦一個人站在原地,她知道是她拋棄了蕭柔,她沒有資格乞求蕭柔留下。可是葉曦還深深地愛著她,明明在一座城市,明明隻相距幾米,就是抓不住她,葉曦蹲在地上,一隻手抓住胸口,心如刀絞,眼淚早已模糊視線。她們都已為人妻、為人母,她們不能這麼自私,拋棄自己的家庭,她們再也回不去了。

回到家的葉曦把自己鎖在房間裏,從抽屜裏翻出一張照片。高中的葉曦為了記錄蕭柔最美的樣子,偷偷去兼職攢錢,買了一個相機。這張是葉曦拍的蕭柔在舞蹈室跳舞的照片,高中的蕭柔是校舞蹈團的,每次蕭柔去練舞,葉曦都會陪著她去,她也每次都會被蕭柔所驚豔,有次竟然情不自禁地拍下了這張照片。

葉曦看得入迷了,想起了曾經專屬於她們的美好。曾經的美好是真的,現在的痛苦也是真的,想到這,眼淚“刷”一下流出。林昭聽到葉曦的哭聲,連忙去敲門,林昭想了想停住了敲門的動作。因為她從未見過這樣的葉曦,在她眼中葉曦一直是十分堅強的人,就算公司麵臨破產危機時葉曦也能保持冷靜、力挽狂瀾。但這樣脆弱的葉曦她也是第一次看見,而且她並不知道和了解她和蕭柔的過去,她想她沒有資格去評價和勸慰葉曦。就這樣,林昭一直站在門外,確定房間裏沒聲了,林昭才拿著鑰匙小心翼翼地開門,輕輕走到葉曦身旁。

她卻被眼前的一幕驚住了:葉曦雙腿蜷縮在床上,像隻受驚的小貓,雙手緊抱著懷中的照片,臉上還有幹了的淚痕。林昭心疼了,她才發現她好像從來沒有關心過葉曦。

因為葉曦總是早出晚歸,林昭很少有和她談心的機會,但慢慢地她也習慣了這樣的生活,可能葉曦也是第一次當媽媽的緣故,以為隻要給林昭好的生活就可以了卻沒想到忽略了她的成長。

林昭打了盆溫水,小心擦去葉曦臉上的淚痕,給她蓋好被子後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