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著了,做了一個夢,一場長達兩年的噩夢,但是最終我還是從夢中醒來過來……
零零散散斑駁的記憶碎片輕浮在上空,於洛言又回到了夢最初始的起點,密密綿綿的輕浮在空中,眼皮越來越沉像是有什麼記憶從他的腦海中抽出。
記憶碎片四分五裂,暝冥之中,一些不屬於他的記憶突然冒出來。
一位狼尾白發少年沐浴在皎潔的月光下,在月光下他仿佛似那月光般皎潔泛著微弱的光芒。
少年拿起胸前用黑色繩子掛著的菱形吊墜靜靜注視著口中喃喃道:“回家。”
他看不清楚白發狼尾少年的臉。
“叮鈴 。”
一聲清脆的聲音驚醒了於洛言,腦海中的白發狼尾少年慢慢模糊起來。
清晨,陽光透進來,櫻花的花瓣被風吹落到窗邊,陽光折射在風鈴的玻璃上發出耀眼的光芒,窗邊的風鈴被芊羽也就是溫迪斯撥弄著發出“叮鈴”的聲音。
希忘突然落下一口叼走了吵鬧的溫迪斯。
風鈴被溫迪斯蹭到發出一聲“叮鈴。”白色的飄帶在空中晃啊晃,與飄落的櫻花擦肩而過。
於洛言坐在床上愣愣的看著,腦海中有東西一閃而過旋即消散。
他揉了揉眼睛看看身旁左右兩邊熟睡的白榆和白霂接著又躺了下去,不一會就睡著了。
白霂睜開了雙眼,蔚藍色的眸子看向於洛言,神情柔和下來摸了摸他的頭,接著又將手伸向白榆,指尖輕點她的額頭,一束淡淡的藍過一閃而過。
白霂蔚藍色的眼眸中倒映著櫻花樹的模樣,他走到窗前伸出纖細白皙的手,淡粉色的櫻花擦過了白霂的指尖落在了那封信上。
落在了那封信的一句話上。
“I\\u0027m not a qualified mother.
Make him forget me.
Cymbal……
Please take care of him for me……”
白霂輕輕撫摸著那一行字,暖風吹過,銀白色的發絲與散落的花瓣擦過,白霂輕聲呢喃道:“我可不是許願池裏的王八,這是最後一次幫你了,小茗鈺。”
櫻花樹上的櫻花被風吹得落下滿天飛舞著,天空中下著淡粉色的雪。
——
一個個綻放的櫻花像是綻開在天際的煙火,一束火光衝向天空。
“砰”
盛大的煙花宴在鮮血的獻祭下綻放,炫彩奪目的煙花在無辜孩子們的慘叫聲中變得更加絢麗。
手起刀落,一顆頭顱和她的身體分開,鮮血肆意的飛濺在稚嫩孩子的麵龐上。
剛剛死的是她的親人。
“快跑啊!!”
隨著雲宴的一聲撕心裂肺的喊叫讓呆愣在原地的雲䧔回過來了神。
她的身體還沒有做出反應,一柄利劍刺穿肉停定在她眼前,利劍離她的眼睛隻有一指尖的距離。
“嘭”
溫熱的屍體倒下,雲宴拉著呆愣的雲䧔在鮮血飛濺的烈獄中狂奔。
他們奔跑在廢墟裏,奔跑在鮮血上,奔跑在親人的屍骨上,奔跑著尋找那一線的生機。
跑著跑著身邊變得一片虛無,奔跑著的雙腿慢慢停了下來。
隨後身旁的一切慢慢碎裂消散。
夢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