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擠狹小的浴室一下子鑽進去兩個人,空間被占據。
兩人之間的呼吸打在對方的身上,清晰可聞。
其中一個被另一個人公主抱著。
被抱著的那個人,就像是被人抓住了耳朵的兔子,麵上紅彤彤的,他蹬著腿,不停的掙紮著。
“韓昌年!你再這樣我就要生氣了。”
夜笙歌圓潤的兔眸裏滿是亮晶晶的,好似是清醒了幾分。
“笙笙不氣,我不對笙笙做些什麼。”
Alpha輕笑出聲,喉嚨發出沙啞帶著“情”欲的笑意。
微微上挑的眉眼毫不隱藏的盯著懷裏抱著的人,眼神裏寫滿了喜歡,滿是風情的俊臉上寫滿了笑意。
一記輕吻落在懷裏人的眉睫之上,嚇得人趕緊閉上了雙眼。
“笙笙真可愛。”
發自肺腑之言,這人一邊說著,一邊手還不安分的動作著。
“真喜歡親你。”
他不停的向著懷裏人索取,同樣還不停的對人說著不要錢的情話。
beta不做聲,麵前的紅霞還是出賣了他。
想起了正經事,懷裏人也不願沉迷。
戀愛什麼時間都能談,看望沈倦答應了就不能推脫,更何況沈倦的病一時半會兒的還不能做手術,氣傷了身子,就會得不償失。
醒過神,反思著自己今天早上的所作所為他總是覺得愧疚的很
自己還是太容易上套了,咬了一下舌尖,半分清醒,變成了九分。
夜笙歌捉住在他腰上不停作亂的手,呼吸有些亂。
“呼……你別這樣,我今天還有正事要做,等會兒去晚了,沈倦會不開心的,他本來就是病人,不能受氣。老板……你……年年,聽話。”
這人不愛自己喊沈倦——“阿倦”。
那自己就不在他麵前叫。
他太能吃醋了。
“行吧,我還在想,一會兒幫著笙笙洗個澡,那樣笙笙就不用親自動手了呢。”
把想占人便宜,說的那麼清新脫俗,韓昌年是夜笙歌見過的獨一份。
“年年乖,別鬧騰我了,我有點兒累了。我自己可以洗。”
輕歎一口氣,夜笙歌確實累,昨天晚上就沒怎麼休息好,今天早上又鬧騰了大半天。
他的心也挺累的,要在兩個人之間選擇一個,原則告訴自己應該選沈倦。
無他,沈倦是他的弟弟,他的親人,他理應以他為先。
但是,腦子裏還有個聲音它說……
“笙笙,為什麼我們不能一起洗?”
“……”
心機Alpha用委屈巴巴的語氣和大狗般的眼神來博得夜笙歌十分容易淪陷的心,但是這次他失敗了。
夜笙歌推了推他的肩膀,也不管地上有多滑,就推推搡搡的要從人禁錮著他的懷裏下來。
嘖,不行。
不管是為了沈倦,還是自己,都不能掉進愛情的陷阱。
夜笙歌一遍一遍的在腦子裏告訴自己,他現在還在反省,剛才所做的一切。
突然有些懊惱,他好像後悔了。
後悔那麼輕易的就被人抓在手上,如同一隻待宰的羔羊。
beta的麵上又恢複了曾經的死氣,又變得古板嚴肅,他的語氣有些冷。
“別鬧了,你放我下來,我等會兒就去醫院,再耽誤下去就到下午了。”
*****
好說歹說的。
韓昌年最後還是放過了夜笙歌。
原因是再不撒手,懷裏的人就要生氣了。
一不小心碰到了開關,蒸騰的熱水打濕了夜笙歌黑色的襯衣,濕潤的布料緊貼著腰身,韓昌年盯著夜笙歌的眼神絕對不清明。
被人用力推出門後,磨砂玻璃門在自己的麵前砰的一聲就關上了。
淅瀝瀝的水聲再次響起,透過磨砂玻璃門能看到浴室裏昏黃的燈光,升騰的霧氣,還有若隱若現的身影。
濕漉漉的毛衣耷拉在身上又濕又重,褲子也被打濕了徹徹底底,用手將已經濕潤的發絲撩到後麵,韓昌年在浴室門前站了一會兒就離開了。
“唰——”
夜笙歌一把將浴室門打開,一隻手拿著幹毛巾擦著頭發,另一隻手把自己有些淩亂的浴袍帶子給拉緊。
剛才進浴室是被人抱著進入的,什麼東西都沒拿,好在浴室裏他經常放著整理好的幹毛巾和幹淨的浴袍。
此時,他的全身上下都是真空狀態。
“韓昌年。”
夜笙歌喊了一句,那人身上都打濕了,穿著的毛衣也是濕漉漉的。
所以,他洗澡洗的飛快,就是打算讓人也進來洗洗,換身衣服。
“悉悉索索……”
沒人回應,他聽到房間裏傳來一陣響動。
“韓昌年,你在做什麼?”
夜笙歌一邊擦著頭發,一邊踢踏著拖鞋朝著自己的臥室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