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昌年坐了沒一會兒就離開了。
他是被一通電話轟炸走的。
Alpha走的時候多少帶著一些不舍,他的眼裏滿是眷戀。
然後,夜笙歌就又給他倒了一杯茶。
“老板,既然你這麼愛喝茶,那走之前再喝一杯吧。”
“好。”
beta清澈幹淨的眸子裏纖塵不染,滿是認真的神色。
韓昌年盯了一會兒夜笙歌的臉,看著他那樣真誠,索性也不抗拒,拿起杯子一飲而盡,喉嚨裏都泛著苦澀。
差點兒把他給苦吐了。
夜笙歌泡的茶再難喝對他來說都是香的。
茶壺裏最後一杯茶可是最苦的,Alpha還真是個牛人,這樣都沒有整住他。
“夜助理,茶我也喝了,那我就走了。晚安,明天見。”
站在門口的Alpha手裏拿著車鑰匙,目光殷切的盯著夜笙歌,希望他也對自己說些什麼。
“嘭!”
大門在韓昌年麵前轟然緊閉。
差點兒被門拍到俊臉上的韓昌年,下意識的摸了一下鼻子。
這個beta真是不解風情,這麼著急趕自己離開嗎?
夜笙歌一邊往屋子裏走,一邊嘴裏還興致勃勃的念叨著:“晚安,困死我了。今天晚上的茶那麼濃,他肯定睡不著了。”
這個他,可想而知到底是誰。
打了個哈欠,夜笙歌的眼角流了幾滴晶瑩剔透的清淚,困意來襲,夜笙歌隨便衝洗了幾下就躺在床上安然入睡。
夜深了,夏風是最讓人喜歡的,它的涼爽能夠驅散燥熱,還又令人期待它的再次來臨。
韓昌年依依不舍的下了樓,坐在車裏,如濃墨般化不開的眸子滿是深情,認真的盯著夜笙歌家陽台,直到那昏黃的燈光終於滅了,他才駕駛著車子離開。
不知是不是因為晚上在夜笙歌家喝多了茶水,此刻的他格外的清醒,對夜笙歌的思念也越發加重,果然愛情總是莫名其妙的降臨。
韓宮宴剛才打來了電話,催促著他回家。
如果是平日,韓昌年肯定都會一笑置之。
但是,今天晚上本來是應該給艾薇兒接風洗塵的,但是韓昌年像是被女巫下了魔咒一樣,迷惑了腦袋,果然陷入愛情旋渦的人總是清醒不了一點。
第二天,韓昌年早早的就來到公司,發現夜笙歌的位置一直都是空著的。
“他今天怎麼沒來上班?”
韓昌年呆呆地盯著空位看了許久,下意識的咳嗽了一聲,微微抬起下巴,示意的詢問一旁的艾薇兒。
這個“他”顯而易見是誰。
畢竟夜笙歌從來都不會無故缺勤,就連生病也很少請假,大部分都是硬撐著,也就上兩次有韓昌年在身邊才請了假。
昨天晚上才從夜笙歌家出來,韓昌年不擔心倒是假的。
“哦,你是在問夜助理啊!他早上給我打了個電話,說是有急事兒,家裏人生病了,他需要回去照看,請假兩天。”
“請假?我怎麼不知道?他家裏不就隻有他一個人嗎?”
韓昌年莫名有些煩躁,他要請假,竟然不跟自己說一聲。
Alpha伸手抓了抓早上特意噴了發膠的頭發,帥氣的發型在下一刻被他弄的亂糟糟的,他的身上在一瞬間像是被蒙了一層陰影,黯淡無光。
作為夜笙歌的頂頭上司,他竟然不跟自己彙報情況了,甚至連請假都不跟他說。
他的資料上麵不是寫著自己是孤兒嗎?
他家裏還有其他人嗎?
艾薇兒今天穿著一身米白色小洋裝,腳踩一雙同色係的布靈布靈細高跟,塗了紅色指甲油的手拿著記事本,時不時寫寫畫畫。
“怎麼了?夜助理請假是什麼奇怪的事情嗎?你怎麼看起來這麼擔心?”
她趁空抬起頭,精致的臉上充滿了疑惑。
“沒什麼,你當我沒問吧。”
昨天晚上回到老宅,家裏人都休息了。
韓昌年洗漱之後躺在床上,不知道為什麼,精神好的不得了,閉上眼腦子裏麵想的都是夜笙歌,他睡不著,硬是躺在床上閉著眼睛到天亮。
眼底的烏青色過分明顯,或許是那杯茶實在是太解乏了。
韓昌年實在睡不著,天還沒亮,就早早起來,特意將自己好好收拾了一番,希望以最好的精神麵貌在公司裏見到夜笙歌,每一根發絲都被他整理成該有的弧度,就連西裝都被熨燙的沒有一絲褶皺,包括上班都成為了他追夜笙歌的動力。
坐在辦公室裏,韓昌年雙手合十墊著下巴,他在放空。
夜笙歌家裏誰生病了?
怎麼這麼突然?
不會是他生病了吧?
是不是跟上次發燒一樣?
心裏有了許多的猜測,越是胡思亂想,越是心如亂麻。
從口袋掏出手機,放在桌子上。
夜笙歌沒有給他打電話,也沒有給他發過一條訊息,甚至連請假都沒有經過他的批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