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手裏拿著鑰匙,輕輕地走進夜笙歌的房間,步伐緩慢,他忍不住放緩了呼吸,生怕將床上剛剛睡著的人給驚醒了。
從上一次夜笙歌發燒生病暈倒在地之後,韓昌年的手中就有了屬於夜笙歌家裏的鑰匙。
韓昌年的身上穿著夜笙歌的短袖短褲,都是淺藍色的,與夜笙歌平日裏那古板嚴肅的樣子完全不同,甚至還能讓人感覺到多出來的一份溫情與暖意。
就是夜笙歌的衣服實在是太小了,短褲太勒襠,壓迫的韓昌年有些難受。
不過,還好,夜笙歌的衣服很香很軟,和它的主人一樣,都令他很喜歡。
“夜助理……”
聲音小的近乎蚊嚶。
步伐輕盈緩慢,呼吸上下起伏,韓昌年看著床上安然入睡的人,心裏有了幾分鍾的寧靜。
目光緩緩往下,夜笙歌的唇有些紅腫,還破皮了。
是他弄的。
嫣紅的血液是腥甜的,更是令韓昌年沉迷的。
被冷水澆滅的浴火重新燃起,渾身上下的血液開始沸騰起來。
本就沒有消散的信息素再一次將整個房間占領。
熟睡中的夜笙歌不知道自己已經在無形中被韓昌年給標記了無數次,家裏的東西上多多少少都沾有韓昌年的味道,特別是他自己。
渾身上下都充滿了那個強勢的Alpha的味道。
“夜助理,那個omega到底是誰?”
Alpha站在床邊,背光的身影覆蓋著床上的人。他看了許久,不知疲倦。然後,緩緩的彎下腰,手指蜷縮鬆開,蜷縮又鬆開。最終,還是抬起了手,在距離夜笙歌臉不遠處的空中不停的勾勒著夜笙歌的眉眼。
Alpha像是個癡漢,亦像是個變態。
想碰一下,卻又不敢。
試探試探又試探。
韓昌年克製著自己,又氣的忍不住磨牙。
這明明是一隻會咬人的貓。
小騙子。
還挺會騙人。
平日裏在公司裝的像是一根木頭,看起來無趣又令人乏味,是故意那樣無趣刻板的嗎?
韓昌年正想著,手指已經撫上了夜笙歌的唇,觸感柔軟溫熱,令人愛不釋手。
好親,他喜歡。
突然,床上的人翻了個身,韓昌年猛地將手縮了回來。
心,砰砰砰,亂跳。
沒醒。
很好。
呆愣愣的站在床邊許久,韓昌年本來進了房間是打算做些什麼的。
易感期信息素帶給他的折磨有些難以忍受,比以往更加強烈的欲望就像是漲潮的海水不斷的往岸上擊打。
腦子裏總有一個聲音在告訴韓昌年,你占有了他,他就屬於你,你想怎麼做,都可以,遵從本心。
不對,這樣不對!
理智終將戰勝欲望。
盡管他此時隱忍的十分難受,哪怕藏在叢林中的巨龍即將破山,他依舊不能突破那一層界限。
夜笙歌不願意,他不能強迫。
今天晚上的那一巴掌其實已經將他打了個半醒,他本來是想裝成自己被易感期控製的失控,就那樣將計就計的打上本壘。
可是夜笙歌不願,他反抗的強烈。
強扭的瓜,不甜。
他依舊想要扭下來。
但是,他還是放過了夜笙歌。
如果他對著夜笙歌做了那些他本就不情願的事情,看似是順水推舟,其實他和外麵那些強“X”犯,有什麼區別?
哪怕知道自己的想法不對,韓昌年腦子裏的黃色廢料不停的湧起,燥熱難耐,看著夜笙歌的眼睛也不太清明。
邁著虛晃的步子,浴室裏再一次傳來了淅瀝瀝的水聲,隻是這一次的水聲持續了很久很久……
久到夜笙歌做了一個夢,夢到韓昌年突然衝破了他的房門,然後使勁的抱著他,低垂下頭不停的親吻他,他掙紮掙紮再掙紮,Alpha都不為所動。
最終Alpha放開了他的唇,親吻了一下他的臉頰,就那樣安靜的抱著他睡覺,但是耳邊的喘息聲卻越來越大……
水聲持續了很久
那人也喘了很久。
他的夢也做了很久。
翌日
夜笙歌被窗外的鳥叫聲吵醒。
從床上坐起,他動了動睡得酸疼的脖子,房間裏空曠的很,窗戶不知道是被誰給打開的,窗紗被風吹的撩起,綠葉樹上麵站了一排小麻雀,嘰嘰喳喳的不停的叫喚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