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昌年又是一瞬間的沉默。
平日裏,他足智多謀,舌戰群儒,能夠以一己之力對抗公司裏那些虎視眈眈的老狐狸。
可是現在,他竟然連一句謊話都編不出來。
良久,夜笙歌沒聽到韓昌年的回答,忍不住打了個哈欠,困了,想睡。
然後就抱著被子抬腿就往外走。
高大的Alpha快速的伸開胳膊擋在房門前,夜笙歌不解的抬頭看向他。
“夜助理。”
冷不丁的,韓昌年開了口。
“老板還有什麼事嗎?要是沒什麼事,我要下去睡覺了。我很困。”
他睡眼朦朧的樣子像極了一隻乖巧的小兔。,夜笙歌圓潤的眸子裏浸了水光。
“我現在還在易感期,沙發太硬了,夜助理還是在我房間休息比較好。”
“……”
易感期和沙發兩者有什麼關聯嗎?
夜笙歌有些想不通。
“夜助理,睡我房間,也比較好觀察我易感期的情況,如果有什麼不對勁的,能夠及時通知際淨休過來……”
看著夜笙歌一臉的不情願,韓昌年硬著頭皮繼續說下來,他的語氣裏似乎是帶著一些委屈的。
“是這樣啊……那好吧。”
夜笙歌有些無可奈何的抱著被子轉過身,眼睛在房間裏麵亂瞟,他在觀察韓昌年房間裏麵哪一個位置適合打地鋪。
易感期的Alpha有點兒危險,夜笙歌是不想和他獨處一室的,但是韓昌年那樣不願意讓他睡樓下的沙發,還以觀察他情況為借口,讓他留在房間裏,怎麼想都感覺到不對勁。
畢竟,大白天的,這人就因為易感期信息素失控強吻了他。
雖然,後來自己也被影響到了……
但是,這種愚蠢的錯誤,犯一次就行了。
“那我打個地鋪吧。”
夜笙歌把被子放在了一旁的椅子上,然後扭頭詢問韓昌年:“老板,你們家還有多餘的床單嗎?”
韓昌年的房間最後大,銀灰色的地板上鋪了一層很厚實的羊絨地毯,夜笙歌在上麵鋪一條床單就能睡,反正現在是在夏天,也不是很冷,甚至還有些熱。
“要床單做什麼?床上有。”
韓昌年沒有反應過來夜笙歌打算做些什麼。
“老板,我要打地鋪。”但是,我也不能把你的床單給扒下來吧?
“不用打地鋪,你和我一起睡床。”
Alpha的本意就是想要留夜笙歌和他一起睡床。
三米長的大床,剛好能夠容納下他們兩個人,甚至還能在上麵打滾。
韓昌年看了眼自己的床,十分滿意。
“……”
關於韓昌年的提議,夜笙歌腦子裏滿是大寫的“NO”和對危險的“!”
“老板,你開什麼玩笑。”
夜笙歌皮笑肉不笑的打著哈哈,他環顧四周,試圖尋找合適的武器。
畢竟他隻是一個普普通通,弱小無助,單純善良……的beta助理。
隻賣藝不賣身,隻“叫”床(啊呸)不陪床的那種。
“沒有開玩笑,夜助理不覺得我的床很軟和嗎?睡我們兩個人剛剛好,也不擠。”
“嗬嗬……是嘛……”
夜笙歌動了動唇,尷尬的笑了下。
“是啊,反正我們一個是Alpha,一個是beta,也沒有omega在。我不會對你做些什麼的,夜助理,你放心。”
韓昌年看到夜笙歌一臉菜色,突然意識到自己說的話可能引起了他的誤會,立馬解釋了起來。
但是,不解釋還好,一解釋,夜笙歌就更不想說話了。
說一個Alpha一個beta不會發生什麼,但是今天下午,抱著人親死活不願意不撒手的是誰,我不說。
“嘿嘿……意外,那都是意外。夜助理,我做了你那麼多年的老板,你還不相信我的人格嗎?說不動你,就不動你。”
當了韓昌年這麼多年的助理,夜笙歌真的不相信韓昌年的人品,畢竟他總是要給這個不停在招惹禍端的大老板擦屁股!!!
就比如上次他相親的事情,韓昌年在夜笙歌這裏人品值就已經為負數了。
“……”
直勾勾的盯著韓昌年,夜笙歌的眼睛裏滿是幽怨,他似乎是在告訴韓昌年,我確實不怎麼相信你,哪怕我是個beta,哪怕我對Alpha沒什麼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