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韓昌年提著清粥回來的時候,夜笙歌已經再次睡著了。
這回夜笙歌的臉看起來倒是紅潤了一些,不像是不久前那樣蒼白。
“夜助理,夜助理……”
韓昌年把手中的食物放在桌子上,他彎下腰,輕聲的喊著正在熟睡的夜笙歌。
夜笙歌太累了,他總是能很輕易地陷入深度睡眠中。
韓昌年不知道是怎麼想的,眼見著床上的人喊不醒,索性也就不喊了。
他保持著彎著腰的姿勢,順勢就抬起手往夜笙歌的臉上摸去。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夜笙歌的臉蛋肯定格外的好摸,看著就很細膩光滑。
韓昌年知道自己的行為不對勁,但是他的腦子裏總有一個聲音在告訴他:“碰碰他,碰碰他,你明明就是很想碰他……去啊……想的話,就去……”
寬大的手掌帶著微涼,指間輕輕地劃過夜笙歌的臉頰,剛才沒能夠觸碰到的地方,此時被他摸到了,韓昌年覺得心裏麵舒服多了,仿佛有了一種不可言喻的踏實感。
他像極了一個變態,貪婪的偷窺著熟睡的夜笙歌。
太不對勁了。
這一切都不對勁。
韓昌年覺得應該是自己的Alpha信息素在作祟。
今天晚上他第一次釋放了如此高濃度的信息素不說,再過幾天就是他最為敏感的“易感”期了。
躺在床上的夜笙歌似乎是察覺到什麼,他烏黑濃密的睫毛輕顫,似乎下一秒就要醒過來了。
韓昌年有些心虛的快速收回了自己的手,裝成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樣子。
“老板,你已經回來了啊……”
夜笙歌沙啞著嗓子說了一句,雖然他的眼睛還沒有睜開,但是他能夠感覺到自己的眼前被一片黑影籠罩著,鼻息間還有熟悉的檀香味道,絕對是韓昌年回來了無疑。
“嗯,買了一些清淡的食物,剛打算叫醒你。”
韓昌年快速的站正了身子,掩蓋性的轉身去撥弄打包袋,裝成一種自己很忙的樣子。
夜笙歌緩緩睜開眼睛,眼睛還有些許的酸澀之感,幾滴清淚從眼角劃過,好看的眼睛水靈靈的,透露出一股清澈與茫然。
“趁熱吃吧。”
韓昌年手裏端著快餐盒子,一隻手拿著勺子在粥裏攪和了幾下,然後舀了滿滿一勺粥,他的動作看起來像是下一秒就要喂到夜笙歌的嘴巴裏。
“謝謝老板,我自己來吧。”
看著自己老板的動作,夜笙歌隻覺得萬分惶恐,想要從床上起身,伸手想要接過那一碗粥和勺子。
誰知道他一把用力過猛,下一秒,又摔坐在病床上。
本來他就是因為低血糖暈倒的,此時身上肯定也是沒什麼力氣的。
快速的動作,一會讓他大腦充血,產生眩暈感。
“還是我喂你吧。”
韓昌年這句話說的自然而然,夜笙歌聽了卻覺得的十分不合適。
哪有下屬生病了,老板親自買飯喂飯的呢?
“還是別了吧,太麻煩您了。”
夜笙歌有些難為情的委婉拒絕。
“沒關係,我不覺得麻煩。”
韓昌年覺得是因為自己夜笙歌才住進了醫院,自己理所應當在他最為脆弱的時候給予力所能及的幫助。
“老板,真的不合適。”
夜笙歌神色扭捏惶恐,太奇怪了,他們老板是不是中邪了?
“張嘴。”
韓昌年無視了夜笙歌的話,用勺子攪動了幾下粥,然後舀起最上麵那一層溫熱的,動作輕柔的遞到夜笙歌的嘴邊。
“你是病人,我照顧你理所應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