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周三,夜笙歌破天荒的請了個假。韓昌年還挺驚訝的。
手機裏麵,夜笙歌的語調聽起來確實是有些不對勁。
韓昌年沒多想給他批了假,讓他去醫院檢查身體。
然後……手機對麵就掛了電話,沒了回音。
今天公司不忙,韓昌年還沒有出發去公司。今天夜笙歌也沒有早早的敲響他家的大門,給他做早餐。
韓昌年心裏空落落的,心想做領導的還是得關心一下下屬。畢竟,夜笙歌在她的身邊任勞任怨的。
現在時間還早,才早上六點半。
韓昌年穿著一身灰色休閑服,把腦子扣在腦門上,拉鏈拉到下巴處,踩著一雙灰色棉拖,拿了電腦,就出門了。
夜笙歌家的社區距離韓昌年的別墅區也就一千米遠,韓昌年開了一輛藍色的小代步車,慢慢悠悠的就過來了。
“叮咚!”
門鈴響了。
但是沒有人開門。
“叮咚叮咚叮咚……”
韓昌年向來是個急性子,按了門鈴好幾次,夜笙歌就是不開門。
他從口袋裏麵掏出了手機給夜笙歌打了過去。
“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您稍後再撥……”
掛斷電話,韓昌年站在夜笙歌家門口轉了幾圈。
夜笙歌家對門的鄰居沒見過人高馬大的韓昌年,不由得多看了他幾眼,可能覺得他是個踩點的壞人。
但是,誰家壞人長的這樣好看?
韓昌年趕緊說:“我是這家業主的朋友,他現在有事兒,我等他一會。”
那個鄰居才收起打探的目光,進了自己家的門,關門前還不忘多打量幾眼韓昌年。
站在夜笙歌家門口,韓昌年想一直這麼等著也不是個事情。他剛打算離開,拖鞋把夜笙歌家門口的地毯給帶了起來,一把鑰匙出現在韓昌年的眼裏。
彎下身子,韓昌年撿起地上的鑰匙,一邊開門一邊覺得夜笙歌心大,怎麼能把鑰匙放在地毯這樣不安全的位置呢?
萬一被有心之人拿到手了,事情的後果不堪設想。
韓昌年開門的時候心想:我是個好人,雖然我拿鑰匙開了門。
不開門不知道,一開門嚇一跳。
大門一打開,映入眼簾的就是破碎的玻璃杯,還有趴在冰冷木質地板上麵昏迷不醒的夜笙歌。
韓昌年迅速的躲避著地上的玻璃渣,然後不停的喊著夜笙歌的名字,他不敢隨意觸碰夜笙歌。
“夜助理,你怎麼了?夜笙歌,你說句話?夜笙歌,你……”
韓昌年喊了半天,趴在地上的夜笙歌毫無動靜。
夜笙歌穿著一個白色的短袖和灰色短褲,就那樣直直的趴在地上,麵色通紅,不停的喘著粗氣。
無奈,Alpha伸手摸了一下夜笙歌的額頭,燙手得很,趕緊把夜笙歌從地板上麵抱了起來,放在沙發上。
抱起夜笙歌的一瞬間,韓昌年才發現,夜笙歌不僅長的瘦小,身體重量也是輕的可怕。
“嘖,夜助理平日裏就是這樣照顧自己的嗎?這也太不負責任了吧……”
韓昌年自言自語的從口袋裏麵掏出了手機,順勢撥打了一個電話。
“王醫生,我有個下屬病了,位置在桐花花園小區這邊……嗯,你盡快過來,他現在發燒很嚴重……嗯,好……”
韓昌年一邊打電話,一邊觀察著夜笙歌的情況。
他在客廳轉了幾圈,然後發現茶幾底下放有一個白色的醫藥箱。他從醫藥箱裏麵找到了水銀體溫計,然後夾到夜笙歌的胳肢窩。
可能是溫度計太冰了,夜笙歌被冰了一個激靈,然後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看了一眼,隻看到一個高大模糊的身影,他就又暈過去了。
趁著量體溫這段時間,韓昌年從雜物間找到了掃把和簸箕,將地上的玻璃渣子掃了起來,然後用膠帶將玻璃渣子都粘了粘,纏在一起,包裹嚴實的扔進了垃圾桶。
有一說一,韓昌年有時候是個特別細心的人。
哪怕他是個天生驕傲自大的Alpha。
他也跟張飛繡花一樣,粗中有細。
五分鍾時間到,韓昌年從夜笙歌的腋下拿出水銀溫度計,一看溫度,韓昌年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