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世隔絕的深淵裏,月升森林的外圍有一個別墅,正是七宗罪的現居地。
在二樓正對著森林的房間,整個房間布局簡潔呈冷色調,與外麵透進來的陽光劃分成兩個世界,此時房間的主人正站在落地窗前。
淺灰色的長發披散下來,底端的頭發帶著微卷,那雙淺棕色的眸子明明是很溫和的感覺。但當她看向你時,讓你感覺自己像被盯上的獵物。白淨的脖頸上戴著一個黑色的項圈。
此時那雙淺棕色的眸子裏露出鬱悶的神色,嚐試自己將項圈摘下來卻都以失敗而告終的羽染:……無語住了家人們,忘記怎麼摘下來了。
最後還是放棄掙紮,扭頭衝外麵喊道:“阿熙…阿熙”剛要喊到第三遍時,另一個女孩子一臉怒氣地跑進來。
上身是白色襯衫,下身牛仔褲,身上還戴著圍裙看樣子剛剛應該是在做飯。黑色的長發梳成馬尾,隨著她的動作左右晃動,看著十分有活力。
但…她現在很生氣:“叫叫叫!叫魂呢你?快說!飯快糊了!”說到激動的時候還忍不住對羽染翻了個白眼。
“項圈摘不下來了,阿熙”偏偏羽染還垂下眼睛,原本麵無表情的臉看上去有些委屈,說著還摸了摸脖子上的項圈,在抬起頭後眼裏泛起水光感覺下一秒就要哭出來了。
“染染,戲過了”菰鳶熙撇撇嘴,雖然嘴上吐槽著,可還是口嫌體正地走過去幫她把項圈摘下來。再看羽染眼裏,哪還有什麼委屈,滿眼笑意。
剛將項圈摘下來,羽染的頭上立刻冒出兩隻毛茸茸的狼耳朵,一條灰白色的尾巴垂在身後。
看著羽染頭上那兩隻動來動去的耳朵,菰鳶熙實在沒忍住,呼拉了一下羽染的頭發,順便摸了摸兩隻耳朵。摸完還在心裏想著:手感比想象中的還要好啊。
羽染:?
羽染被摸得一臉茫然,頭上的耳朵又不受控製地動了動。於是乎,菰鳶熙開始了她的每日一問,“你真的是狼族嗎?你這些手段都哪學來的?你真的不是狐族的嗎?”
羽染沉默了,羽染開始思考,羽染想不到,所以她決定轉移話題,“比起這個,你的飯好像快糊了呢。”話題轉得很生硬,但很有效。一聽羽染提起飯,菰鳶熙又風風火火地走了。
“終於走了…”羽染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她真的沒辦法回答這些問題,自己是狼族顯而易見,至於自己為什麼會狐族的小手段…大概是因為她的寶貝竹馬是狐族的吧,養她的人也是狐族的。
想起她現在還不知下落的竹馬,羽染不由地朝手上的銀飾望去,那是白慕塵的東西。
之前白慕塵戴在手上朝她走來時,上麵的銀鈴就會響,叮鈴鈴的可好聽了。隻是不知道為什麼,白慕塵失蹤後,那銀鈴也不見了,隻留下這個銀鏈條。
羽染後仰躺在床上,眼睛盯著天花板,思緒又飄回他們相認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