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薩德斯轉過頭,看向小雄蟲所在的方向,隻見一隻可可愛愛的小雄蟲一臉嫌棄地扒拉著碗裏的菜,試圖可以從中扒拉出一些可以吃的黑暗料理,好來安慰安慰阿薩德斯,讓他不要太傷心了。這位年少成名、頗負盛名的少將當然看出來了小雄蟲那沒有說出口的意思,微微愣了愣,甜蜜已經衝散了他心中的苦澀和黯然,他實在沒有想到,他未來的雄主會想來安慰他,那是不是就意味著小雄蟲的性子並沒有帝國其他雄蟲那樣惡劣?
對於未來成婚後的日子,阿薩德斯不免有了一絲希望。
薩拉終於挑完他碗裏的那一堆黑暗料理中他認為可以吃的不明物體了,他將它們擱在一個幹淨的碗裏,夾起一筷就往嘴裏送,那動作行雲流水而又合乎禮儀,十分賞心悅目,而小雄蟲的腮幫子一鼓一鼓得,像極了一隻偷吃的小倉鼠。
“少將,我想跟您談一談一些有關我們成婚的事宜,以及我們成婚後的安排,您看,如何?”
小雄蟲在嘴裏的東西咽下去了之後,連忙給自己倒了杯水,一口悶,然後他從餐巾紙盒子中抽了張紙出來,麵無表情地擦了擦嘴,抬頭看向阿薩德斯,等著他吃完最後一口後,貼心地遞上剛剛抽的紙,等少將接受後,語氣平靜且嚴肅地看著阿薩德斯,等著他的反應,或者說他的條件。
“放輕鬆,冕下。您想讓我提出什麼條件呢?”阿薩德斯接過小雄蟲遞給他的紙巾後,慢條斯理地擦了一下嘴,抬起眼,盯著小雄蟲還依舊稚嫩的眉眼,反問道,“要不,我先提一個問題,如何?”
薩拉看著阿薩德斯猩紅的雙眼,笑了笑,點點頭,示意他問。
阿薩德斯坐在椅子上,閉著眼,思考良久,久到小雄蟲都等到不耐煩地開始玩光腦了,他才緩緩開口,“不知冕下身邊有什麼關係相近的雌蟲嗎?”
小雄蟲正在玩著光腦的手指一頓,抬眼盯著阿薩德斯,表情頗為無奈,似是沒想到這隻雌蟲考慮了那麼久,竟然問出來這種問題。曆來嚴肅的軍雌被小雄蟲看得莫名羞澀,的確,本來他是可以問小雄蟲其他有益於自己的利益的問題,畢竟按照常理雄蟲願意讓雌蟲提問題的場景是很少見的,這起碼說明雄蟲如今的心情不錯,一般雌蟲都會抓住這個機會來提一些平常雄蟲不太可能輕易答應的要求才對。
但是,他提了啥呀,阿薩德斯說完之後就不好意思地低下頭,不過他是真得很好奇到底有沒有雌蟲看見了他未來雄主那害羞的可愛表情,少將在心中悄悄舉起了他那一拳就可以把蟲打暈的拳頭,凶殘地向前打出了殘影。
“少將,沒有哦,我在你之前沒有任何雌蟲和亞雌,在你之後也不可能會有,這是我對你的承諾和保證。”薩拉看見了阿薩德斯這隻軍部有名的凶蟲在問完這個問題後,就跟個鴕鳥似的縮在那裏,他都懷疑阿薩德斯自己知不知道自己耳朵都紅了,當然這在小雄蟲眼中是對他的在乎,所以為了不辜負這種在意,小雄蟲是認認真真地翻完了自己所有的記憶後,鄭重地回答阿薩德斯。
在得到了小雄蟲否定的答複後,他本來已經很開心了,但小雄蟲的言外之意是他想都不敢想的,於是阿薩德斯抬起頭,看著他,認真地確認,“所以您真的隻娶我一蟲?但是為什麼呢?我已經廢了,您也知道我的身體狀況,為什麼啊?”
“大概因為你是帝國的英雄吧,阿薩德斯少將。您是一名軍雌,我覺得我的謊言是瞞不過富有經驗的您的,所以我就說實話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