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國縣城的早餐攤上，宋裳襤叼著劣質煙懶洋洋地躺在椅子上，柔順漂亮的一頭紅發披在身後，額前的頭發正好遮住右眼。
她的麵前是一碗喝了半碗的稀粥和鹹菜。
宋裳襤將煙取下來，微微張開唇，煙霧便在空氣中散開。她將燃燒完的煙梗朝地上扔去，用腳將火星碾滅。把剩下的稀粥喝完，準備走人。
“老板，結賬。”宋裳襤招招手示意結賬，整個人依舊籠罩在還未散開的煙霧中。
“一共4塊。”
宋裳襤在褲兜裏摸了摸，摸出一張五塊錢遞給老板，拿了找的一塊錢，習慣性地說了一句“謝謝。”隨後離開。
宋裳襤今天就要離開小縣城去帝都了，說實話她還有點不舍得。
畢竟小縣城的物價是真的便宜！讓她省了不少錢。
不過還好，去帝都的路費不是她拿。
宋裳襤去火車站前，先去便利店買了一盒最便宜的煙揣在褲兜裏。
她沒什麼要帶的衣物，所以可以直接上車走人。
現在正是秋日，宋裳襤買完煙後便迫不及待地點燃了一根，劣質尼古丁的味道充斥在她的鼻尖，減少了她心中的鬱氣。
她慢慢地搖晃到附近的小巷中，身後的人依舊緊追不舍。
“找我有事嗎？”宋裳襤吐出一口朦朧的煙霧，漂亮銳利的眸子看向一直緊追不舍的兩人。
“您就是S夫人吧？”其中一人開口道:“我們老爺誠邀您去帝都一聚。”
“嗬。”宋裳襤嗤笑一聲，懶懶地垂下眼簾，用腳尖輕輕碾著地上的石子“你覺得哪位夫人像我這樣？”
抽煙隻抽最便宜的，早上吃飯為了省兩塊錢點稀粥，配菜配一塊錢的鹹菜。
兩人對視一眼，深深地懷疑起來。
他們跟了這個女人三天，每天摳搜的不行，全身行頭加起來沒有兩百，連手機都是二手的，吃飯永遠都是方便麵，住的地方更是一棟爛到不行的爛尾樓。
“老爺給的照片跟你長的一模一樣。”那人翻出一張照片，拿在手上不停地對比著，最後得出結論。
宋裳襤眼見糊弄不過去，佯裝不耐煩地道:“嗬，走吧”
耶，又省了路費，雖然不是自己的錢。
坐在去帝都的車上，宋裳襤坐在後座上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
——
[別狗叫]:把票退了吧，我坐白車去了。
[嗬]:？你又在搞什麼幺蛾子？
[別狗叫]:不知道是哪個的下屬找到我了，有白車不坐是傻蛋。
[0]:所以你就跟著走了？
[別狗叫]:廢話，記得來個人。
——
宋裳襤關掉手機，微微闔眸。
纖細修長的手伸入大衣中，搭上隱藏在大衣中的手槍。
“S夫人，請把手拿出來。”坐在副駕駛的人溫聲道:“為了保證此行的安全。”
宋裳襤睜開眼靜靜地看著那人，輕輕挑眉，略微輕挑地說道:“為什麼？”
那人長的頗有姿色，正好長到宋裳襤的點上了，要不是談戀愛太費錢，她都想直接冒出來一句:
“談戀愛嗎？我怎麼樣？”
不過，這沒有可能，因為談戀愛費錢。
“S夫人，我的意思大家都懂，就不必要明說了吧？”
“嗯，說的不錯，不過我不會采納你的意見。”
宋裳襤垂下眼簾，重新恢複了懶懶的樣子，不管如何她都不再應答。
右眼有些漲漲的，讓宋裳襤心中升起煩躁感。她從煙盒中抽出一根香煙點燃，含在嘴中，企圖用劣質尼古丁的味道麻痹感覺。
直到她聽到車中有人輕咳了一聲。
她掐滅了香煙，神色不再懶洋洋的，反而皺著漂亮的眉頭，忍耐著右眼的不適。
宋裳襤打開手機相冊看著照片中好看的各番千秋的幾位少年，眼中泛起柔情。
——
到帝都後，宋裳襤打開車門，呼吸久違的清新空氣，眼睛的脹痛依舊在繼續。
她默默地離咳嗽的那人遠了一點，然後點燃了香煙。
宋裳襤依靠香煙來麻痹痛覺與心情也不是一年兩年的事了。讓她在心情煩悶的時候不抽煙的可能性就像灰太狼吃到羊的可能性一樣。
“帶路吧。”宋裳襤過個煙癮後，就將煙掐滅。
不是因為喜歡，而是因為教養好。
就在宋裳襤四處尋找垃圾桶把煙蒂丟掉的時候，視線與一位少年對上。
宋裳襤自然地綻放出一抹笑容，在那張美豔絕倫的臉上顯得格外的耀眼。
帶著一副金框眼鏡的少年微微眯眸，這個女人是誰？這頭紅發太耀眼，容貌太過美豔，他要是見過了就一定會有印象。
宋裳襤的笑容宛如曇花一現，她又恢複了那副懶洋洋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