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總,高總,你聽我說……”
偌大的別墅客廳中,一個中年男人把手機狠狠地摔到地上,之後頹廢的坐在沙發上,雙手撐著頭,無可奈何的樣子。男人便是安源,是安氏集團的董事長,他盡管人到中年,但是依舊挺拔,可見他年輕的時候是英俊的。
“爸爸,你怎麼了……”一個穿著素色長裙酒紅色頭發的女人緩緩走下樓梯,她有著精致的臉龐,但是看起來有些風塵。
“沒事……諾諾。”突然,安源像是想起什麼似的說,“諾諾,把安知曉叫出來。”可是安諾言卻不願,她想:憑什麼要我去叫那個小賤人,爸爸的私生女!
看出安諾言的不願,他便親自去到一樓樓梯間旁的一個小房間外,敲敲門,不等外麵有回應就推門進去了。入眼所見的便是一張窄窄的小床,一張小書桌,一個破舊的衣櫃。因為房間小,所以放下這種東西已經很擠了。此時的安知曉坐在地上,乖巧地在拚著拚圖,背對著安源。對於安源的不請自進,安知曉低下頭,默默地站起來,對著安源小聲地說:“老爺,是不是有活幹,我馬上出去……”
“不是,安……知曉,不是要你去幹活……”安源看著低著頭的安知曉,忍不住打量——一頭漆黑如墨的及腰長發,白淨的小臉,精致的五官,這是一張跟安諾言長得極其相似的臉,但是比安諾言多了一份恬靜,溫暖。她們唯一不同是,安諾言的瞳孔是黑色的,而安知曉的瞳孔卻是有些紫色的——跟她媽媽一樣。
“爸爸有一件事想請你幫忙……”安源為難的開口。
“老爺,什麼事?”安源看安知曉還是排斥他,也沒什麼感覺,反正她隻不過是那個賤人給他下藥生下的小賤人。想起安知曉的媽媽,安源的眼眯了眯。
“是這樣的……爸爸生意上被人背叛,希望你能夠替你姐姐去求一下那個彥總,看能不能把企劃案給我們安氏。”
替?安知曉心一沉,心想:要來的終於來了。已經二十歲的安知曉明白安源說的是什麼意思,無非就是去“求”,用身體去“求”。安知曉抿了抿嘴說:“我會去的。”接著又轉身坐下繼續拚圖。
安源自知沒趣,冷冷地看了一眼安知曉便轉身離開,反正隻要她答應就好了。
安源回到房間,躺在床上,閉著眼,突然,安知曉的媽媽跟一個男人赤身裸體躺在床上的樣子進入他的腦袋。那是背叛,赤裸裸的背叛。安源心裏痛恨,但是想起她十二年前死在異鄉的樣子,心裏卻刺痛刺痛。安諾言安知曉的媽媽們是一對雙胞胎,她們便是安源跟她們生的孩子。但是安知曉的媽媽是通過下藥來跟他發生關係,最終生下安知曉。
明明自己愛的是安諾言的媽媽,卻無時無刻想起安知曉的媽媽,安源很是無奈。想起那正在美國治療的妻子——安諾言的媽媽,他心裏也是一陣無奈。自從十二年前她死了之後,對妻子以前的愛卻不複存在,再加上,三年前她出了車禍,被送去美國治療,他們已經有兩年沒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