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沒開口隻是就這麼看著她,看得她心裏一陣發毛。

“你要沒事,我就去幼兒園接小一諾了。”

她剛準備開門,從她身後就伸出一隻手,砰的一聲將門狠狠地給關上了。

然後她整個人都被翻轉了過來,肩膀被男人按下去,抵在身後的門板上。

她抬起頭看著他,“靳寒年,你究竟想幹什麼?”

他死死地盯著她的臉,薄唇上泛出陰鬱的嘲笑,“你和他在一起說話有這麼開心嗎?你每次和我說話的時候都是愛答不理的,你就真的這麼討厭我?”

她的背脊貼在門板上,仰著臉看他,“我現在真的著急去接小一諾,這個話題等我回來再和你討論。”

每次都是這樣,和他說幾句話就轉身要走。

他不停壓抑著自己的感情,告訴自己他需要給她時間,隻要他待在她的身邊,她早晚會原諒他的。

他當初那麼拚命地從死亡邊緣爬回來,心裏想著的就是她。

他可以接受她對她的恨意,但是他不能接受她對他始終這麼無視。

男人的身軀貼了上去,薄唇吻上她的耳蝸,一字一頓地道,“不準走,”

溫熱的氣息全都灑在她的耳朵上,戰栗感從皮膚一直延伸到了每一根神經,他幾乎是咬著每一個字道,“祁霧,我就沒見過第二個人有你心狠的,你知不知道我為什麼一定要活著回來?就是想要再見到你,可是你為什麼對我總是愛答不理我?我真的就這麼十惡不赦嗎?”

他說著說著,仿佛越說越怒,越說越無法控製,到最後甚至輕輕地咬了她一口。

唇舌一貼上她的肌膚跟氣息,腦海中的理智就像是自動失控了一般,他吻著她的耳朵,然後沿著耳後一路的往下吻去,異常激烈的,熱烈的親吻著她的下巴,脖頸,甚至繼續往下。

可能最近靳寒年表現得好像一副她不原諒他,他就不會作亂的模樣她完全沒想到他竟然會這樣,她連忙手忙腳亂地去推他,“靳寒年。”

“你幹……什麼……”

睜著眼睛,就這麼看著男人的臉壓了下來。

她除了覺得荒唐之外好像就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隻是感覺男人眼底的受傷還有臉上那不太明顯的青胡渣紮得她微微有點疼。

靳寒年親吻著她,腦子裏已經沒有了別的任何的想法,像是完全沉浸在這樣的親吻當中了,也感覺不到她的掙紮跟推搡,兀自的沉迷其中。

他一開始並沒有想這麼做。

隻是當他真的碰觸到她的時候,他過往的堅持,過往的信念在這一刻分崩離析。

祁霧被他吻得昏昏沉沉的,等再找回一點神思判斷力的時候,已經被男人扔到了床上,壓在身下肆無忌憚地親吻。

耳邊響徹的是男人的呢喃,“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

祁霧喟歎了一聲,有時候人性就是這樣的吧,見慣了高高在上的人,一旦見到他們卑微地低到塵埃裏麵,她是沒有辦法做到無動於衷的。

她覺得自己已經很久沒有習慣這個男人對自己的哭喊都無動於衷的時刻了。

所有的心緒混合著委屈、咬牙切齒還有那麼一兩分的心疼糾纏在一起,直到再也無法分辨。

………………

幼兒園。

這都快過一個小時了,她都不見媽咪來接她,幼兒園的老師來問了好幾回,她也隻是用等等,一會兒媽咪就會來接她的作為借口。

她給祁霧打電話,但是怎麼都沒有辦法接通。

第二個打的電話是靳寒年,依舊沒有接通。

她覺得好奇怪,為什麼這兩個人的電話都沒有辦法打通。

她沒辦法,隻能給葉聆之打電話,希望聆之阿姨能夠接她。

葉聆之聽完後,也來不及問什麼,匆匆趕到幼兒園將孩子接了回去。

等到她打第三個電話的時候,對麵終於接通了,耳畔傳來一道沙啞的聲音,“葉小姐。”

葉聆之頓了一下,她明明是給祁霧打電話的,為什麼接通的是靳寒年。

她忽然間意識到什麼,“靳寒年???!!!霧子和你在一起?你們倆怎麼都不知道去接孩子?”

“她在睡覺呢。”

“大白天的睡覺?是不是她不舒服?”

“她沒有不舒服,小一諾麻煩你先帶回去。”

葉聆之,“……”

小一諾眨著大眼睛,看著葉聆之,“聆之阿姨,媽咪和靳叔叔在哪裏呀?他們為什麼不來接我?”

葉聆之惱怒靳寒年,不過在麵對小一諾的時候還是麵帶微笑的,“他們有點事情,手機沒能開機,所以才沒能接到小一諾的電話,剛剛他們給阿姨打電話了,希望阿姨能夠好好照顧一下小一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