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樣一首歌,我隻有歌詞,沒有曲譜……
有那樣一群人,他們很年輕,也很執著……
這個“炒蛋”的世界呀,
這個“炒蛋”,“炒蛋”的世界呀,
我們就生活在這“炒蛋”的世界裏!
我們要改變他丫,
我們要改變這個“炒蛋”的世界,呀!
柴呀,米呀,油呀,還有鹽.....呀¡
這“炒蛋”的生活,還得活呀,
這“炒蛋”的世界怎麼改變呀?!
這個“炒蛋”的世界呀,
這個“炒蛋”,“炒蛋”的世界呀,
我們就生活在這“炒蛋”的世界裏!
我們要改變他丫,
我們要改變這個“炒蛋”的世界,呀!
青春呀,青春呀,
除了青春痘我一無所有呀,
這“炒蛋”的生活,怎麼活呀?
這“炒蛋”的世界怎麼改變呀?!
這“炒蛋”的世界呀,
他在改變我呀!
這個“炒蛋”的世界呀,
他在改變我丫,
這“炒蛋”的世界,你讓我怎麼活呀,
這“炒蛋”的世界你在改變我丫,
這個操蛋的世界怎麼,怎麼改變呀!
唯有真愛,她會永恒……
怎麼樣?就問您這風格,搖滾不搖滾?叛逆不叛逆?是不是令你想起,八十年代北京體育場裏抱著吉他,演唱《一無所有的》的崔健呢。誰沒有過青春,誰沒有過叛逆,若幹年後這些經曆,也許隻是成長的故事而已。
我的故鄉哈爾濱,那座城市四季鮮明。有一條古老的中東鐵路,南北縱橫跨越鬆花江,將這座神奇的城市東西兩向劃分開了。
我出生在道外區,位於鐵路的東側,解放前是民族資本的聚集地,建築多以民族巴洛克風格為主;我成長在道裏區,位於鐵路的西側,解放前這裏聚集著來自世界各地的掘金者,地標有馳名遐邇的中央大街、索菲亞教堂、原中東鐵路車輛廠等等。
道裏、道外都是老城區,行政區域麵積原本都不是很大,現如今依然保留著的許多老式建築、街巷,成為遊子懷念家鄉的印記。一部播得很火的電視劇《人世間》,它的故事原型就生活在這裏,作者梁曉聲先生是我從未謀麵的一位鄰居。
鄰居“老靠”
我記憶裏的“老”,其實並不是很久遠,也就是上個世紀七、八十年代的光景。那個時候,我家住在“老道外”的北九道街,南北向的街道不寬也不長,向北可直通鬆花江畔的船運站,向南比鄰摩電道形成“T”字路口。摩電道其實是叫大新街的,就是現在的北環路景陽街到北十六道街路段。當年由於這裏有摩電車通過,麵包石的路麵上鋪就了四條供摩電車行駛的鋼軌,所以標誌性的“摩電道”替代了它原本的街名,並深入民心。
摩電道向東走三趟街,離我家不遠,有個大白樓百貨商店,當年一提起來沒有不知道的,可有名了。這不光是因為,商店裏日用百貨,針頭線腦,副食果蔬應有盡有,還因為它附近住著一個叫“老靠”的鄰居。
“老靠”具體的信息不詳。在我的印象裏,他當年應該也就四十多歲,或許還要年輕些。身高有一米七十多,體態瘦弱均勻,其貌平實,衣著整潔,總是戴著一頂趙本山式的藍帽子,斜挎著一個洗得發白的工具兜。那個時候本山大叔還沒橫空出世,他的這套打扮在當年也是極其普通的,如果隻單單憑借這些,他是不會成為享譽一方的名人的。
之所以稱呼他“老靠”,是因為他總是揮舞著右手,當手停在右側腰際的時候,就會清晰的高喊一聲“靠”!大家對他的行為,已經習以為常,見怪不怪了,可是我們這些小孩們,見到他還是有些害怕。都躲得遠遠的。其實他從來也沒有過,任何的過激行為,從來也不討人嫌。也沒看到過他除了喊“靠”以外,再有過其他的語言表達。
“老靠”出行十分有規律,總是在早、中、晚固定的時間段,出現在大白樓商店附近,而且總是沿著固定的路線,北十二道街向北或者是從北邊往回來,也不知道他去幹什麼,在哪個單位工作?十二道街的北端是鬆花江,臨江是省航運局,再往南走依次是球拍廠、搪瓷廠、醬菜廠……再往前可就是大新街十字路口了。我當年曾經無數次的揣摩,他到底是什麼單位的呢?!我期待著和他,上班或者下班的時候,不期而遇,也許這樣我就能破譯,他喊“靠”是什麼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