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衡笑著起身,“那我就不打擾池隊工作了。”
“不送。”
程衡臉上的假笑直到他出門後才消失。
他前腳出門,池晏就趕忙掏出手機撥打著宋昀的電話,誰知連著撥了三次對方都沒有接聽。
“你可千萬不能出事啊...”
——
另一邊。
自從孟見山跟方敘言“和睦相處”後,佘年就越發搞不懂他要做什麼了。
佘年不解的問著孟見山,“我們真要和方敘言合作嗎?”
當初可是孟見山願意答應幫他除掉方敘言,自己才冒險更換了院長的藥物。
“答應你的事情我不會忘。”
孟見山擺弄著茶具,“現在還不是機會。”
佘年站在一旁,眸中藏著憤怒,“那您覺得要等到什麼時候才是機會?”
孟見山拿起茶杯,送至唇邊抿了口茶水,片刻後問道:“你們知道池晏是誰嗎?”
“知道。”
坐在對麵的洪桐出聲說道。
孟見山放下杯子,“是你們把他認出來的,還是那個人告訴你們的?”
洪桐道:“那個人。”
“你們之前有調查過池晏是怎麼成為池耀的兒子的嗎?”
洪桐解釋道:“池耀當時在出行任務的途中,意外發現了一個暈倒在地的小男孩,當時池耀就把他送到了醫院,男孩醒來之後並不記得之前發現的事情。後來因為曾歌的事情,池耀便收養了他。”
“他當時為什麼要逃出福利院?”
“他是偷跑出去的,”佘年補充道:“當時拾二在發燒,你為了懲罰她並沒有給提供藥物治療,於是他就偷跑出去想給拾二買藥。”
洪桐不鹹不淡的繼續說道:“可直到第二天他都沒有回來,於是你就把拾二打了半死,那丫頭差一點就咽氣了。”
就當時那種情況,他們幾個被嚇得連筷子都拿不穩。
不過好在那丫頭命大,硬生生的扛了下來。
“池晏知道他和宋昀的關係嗎?”
“應該不知道,”佘年繼續說道:“我們都對她說,她哥哥已經死了。”
孟見山問著他,“她信了?”
佘年點頭,“看樣子她應該是信了。”
孟見山沒出聲,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麼。
洪桐問著,“你在宋昀麵前暴露身份,就不怕她告訴警察嗎?”
孟見山滿不在意的說道:“她現在都自身難保了,就算把我的身份告訴警察,你猜會有幾個信的?”
“今天池晏為什麼要突然找你?”
“不知道,應該是找到了什麼新的證據,”孟見山伸著自己的右胳膊。
想都不用想池晏已經懷疑到了他的真實身份。
洪桐繼續問著,“您現在不出手嗎?”
“好戲要留在最後看才有意思。”
“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佘年開口道:“您真的打算放了方敘言嗎?”
“任何背叛過我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孟見山輕聲說著,目光幽暗深深,“包括你們。”
兩人都垂著眸沒出一聲。
等出去後,洪桐轉身看了眼身後的別墅,“你覺得他會做什麼?”
“他做什麼跟我沒關係。”
佘年打開車門,冷聲說道:“不過你要清楚,他現在已經不是院長了。”
洪桐沒理他的話,自顧自地打開副駕駛車門,坐上車後看著前方,“我覺得,他不想我們任何人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