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龍，你已經初中初中畢業了，你填報的中專院校錄取通知書回來了，你是選擇上學還是選擇娶媳婦呢？”
“唉！我和你媽年齡大了，已經掙不下幾個錢了……我和你媽商量過了，不管你上學還是娶媳婦，都得靠你自己……”
“如果你選擇上學，學費我給你去借，畢業以後你自己慢慢去還。如果你選擇娶媳婦，娶媳婦的錢我借，債得你還……”
“你哥哥已經打工去了，他也沒得選擇了，隻能掙錢娶媳婦，他也一樣……唉！隻怪我和你媽沒有什麼本事，現在年齡也大了，我們也沒有辦法啊孩子……”
秦龍的父親秦大山坐在水井蓋上抽著旱煙，斷斷續續說個不停。
秦大山心裏也不是滋味，誰叫他沒本事呢？誰讓他老來得子呢？
秦龍剛剛從地裏摘豆角回來，父親秦大山就讓他做選擇。
說是讓秦龍選擇，這有選擇的餘地嗎？不管怎麼說，都不是自己養活自己嗎？
秦龍心裏也很苦，但是他能怨誰？隻能怨自己命不好，投胎選錯了人家，投錯了對象唄！這就叫做一步走錯步步錯啊！
“我怎麼選擇不用你管，反正你也管不了，選來選去還不是靠我自己？當初生這麼多孩子幹什麼？你家有皇位繼承嗎？真是的，啥也不是……”
秦龍氣呼呼地扔下編織袋，向家裏走去。
秦龍回到家裏喝了一碗涼水，坐在凳子上一言不發，心裏思索著他該何去何存。
秦龍從小體弱多病，十歲才上的小學一年級，如今初中畢業，已經十八歲了，在農村來說，也算是大小夥子了。
秦龍看著家徒四壁的破房子，最終決定去上學，這個山旮旯裏麵不是人待的地方，唯一的出路就是讀書……
可是學費怎麼辦？去山上刨點藥材賣，至少也能賣點路費啥的吧，賺一塊是一塊嘍。
古話說的好，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難道活人還能被尿憋死不成？
秦龍想好了，走出屋子，拿了一個編織袋和一把鋤頭，徑直向山上而去。
秦大山歎了口氣，起身又去幹自己的農活去了。
秦龍來到山上，到處尋找布穀草，布穀草根莖一斤能賣八九塊錢，這算是當地最值錢的野生藥材了。
布穀草一般生長在山坡上和崖壁上，刨布穀草根莖是很危險的營生，不小心就會掉進山溝裏的，輕則受點皮外傷，重則一命嗚呼。
炎炎夏日，火辣辣的太陽燒烤著大地，秦龍汗流浹背，揮著鋤頭刨布穀草根莖，一不小心就掉進山溝裏……
幾十丈高的山坡上滾落下來，秦龍倒在血泊中昏迷不醒。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秦龍緩緩睜開眼睛，爬起來拍打著身上的泥土灰塵和草葉子……
“我這是在哪？”
“我怎麼穿著短褲和背心呢？”
“不對……怎麼是小胳膊小腿呢？難道老子返老還童了？”
秦龍嘀咕著，突然一股不屬於自己的記憶出現在了腦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