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要買束花嗎？”
“你好，要買花嗎小哥？”
“要買束花嗎姐？下班了，買束花犒勞下自己吧！”
“要買花嗎小哥？你女朋友很漂亮，要買束花送給她嗎？”
女生掛在男生身上笑嘻嘻的開口：“不買，我們不認識其實！”
“好的，打擾你們。”
“買束花嗎阿姨？”
“要買花嗎小姐姐？挑挑看，不貴。”
“買花嗎哥？買束花送給老婆吧。”
“買束花嗎朋友？送給你對象！”
“你看她配嗎？”
男生嘻嘻哈哈的攬著女生走開了。
“她配！”
榮有衝著兩個人背影嚎了一嗓子。
“買束花嗎姐？這繡球挺好看。”
大姐搖搖頭，榮有繼續往前走。
“紙巾十塊一提，十塊十塊了！”
“買紙巾嗎美女，十塊一提，我快收攤了，便宜處理。”
“這紙用著還行，你摸摸。”
旁邊大哥說著抽出一張遞給榮有。
榮有沒有接。
“哥，要買花嗎？十五塊錢一束白玫瑰，紅玫瑰也是，隨便挑，這幾束繡球稍微貴一點，十八。”
“也算同行啊哥，哈哈，買一束唄，我買你的紙，你買我的花！”
不等大哥回答榮有便作勢要抽出一束花繼續推銷，大哥立馬擺手。
“不要，我不要，都一把年紀了，買花送給誰啊！”
“送給愛情啊！”榮有一陣樂嗬。
“送給我嫂子，你老婆，給她帶回一束花，把愛帶回家。”
榮有也不是百分百確定大哥一定有老婆，但她百分之九十九覺得應該有，剩下的百分之一是因為大哥說花不知道送誰。
“哎嗨喲，我們都不年輕了。”
大哥說，“你應該去找那種小情侶，到我們這個年紀都不需要這些東西，年輕小情侶有可能會買，你得找那種手牽手逛街的，上去就先問男生，大概率都會買。”
“那你給你老婆買了也手牽手！”
“或者你手牽手牽完了再把花掏出來送給她，哈哈哈…”
大哥眯眼笑著，“我們不手牽手，還手牽手呢，不背對背都算她對我不錯！”
“哥年輕時候追姑娘也沒買過花，哥都是帶去超市，想吃什麼自己拿，哥隻管付錢，我老婆愛吃零食。”
榮有準備走了。
“那行哥，那我不逼你，不然一會你給我袋子塞提紙我還不好意思不付錢，哈哈哈…”
“走了哥，你繼續收攤，這會冷了。”
“哥，花不好賣啊！”
榮有彎腰扒拉著手提繩，“我今天問了很多人，我覺得是我出來晚了！街上人少，願意買花的更少，基本都不怎麼感興趣，還有的人家根本都不願意搭理你！”
“我今天傍晚七點多出來就賣出去兩束，還是熟人買賣，哥你說聖誕節前後會不會好賣些？”
“聖誕節還有十幾天呢！”
“到時候花就枯了！”
大哥一邊壘著紙巾一邊說，“要我覺得，你得到那種商場，或者小酒館旁邊，地鐵口啦，城中村啦夜市啦都可以！”
“以前最早xx撈就有移動賣花的，你說人家咋把花賣出去的，這個點在街上溜達其實成交率不高，你不像我有個車，有個攤子，你就一個袋，多方便！”
“明天你找人多的地方，哪年輕人多你往哪紮紮，試試。”
榮有吸吸鼻子想說什麼，哈出一口冷氣來。
“嗯，是啊，謝謝哥！”
“你早點回吧哥，我走了啊，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