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會兒我請假了一段時間。”女人說,她又低頭看了眼手中的清掃工具——

“等會兒主管要來找我了,我先清理下別的房間。”

說完她和阮曼淼打了個招呼之後,就推著手中的推車,急匆匆走了。

阮曼淼看著對方的背影,幾秒之後,推開後麵的房門走進了房間——剛剛她並沒有完全關上房門,裏麵的人自然能夠聽到倆人的對話。

她關上房門,然後才說——

“她在說謊。”

這是顯而易見的,對方明明在替酒店定期更換裏麵的東西,卻又假裝對此毫不知情。

她回到椅子上,看著幾個人,“如果那幾個房間也是這樣的布置,可能更換神龕裏貢品的,一直都是她一個人。”

樓明岸就坐在她身旁的椅子上,他仔細琢磨了一會兒,然後對幾個人說。

“不一定。”

“嗯?”阮曼淼看向樓明岸,不明白對方的具體意思。

“她確實在說謊,但也許說謊的不隻是這件事。”樓明岸突然說,“我們之前一直都覺得,酒店的老板有一些目的,於是默許了這件事的發生。”

“這我的猜測和這個不衝突。”

“酒店老板或許是做了一些事情,否則張波的房間無法解釋,但還有一個可能是——酒店老板也不完全知道,這些被封閉的房間,是什麼模樣。”

阮曼淼很快就明白了樓明岸的意思。

酒店裏的這件事可以分為兩部分理解。

酒店老板留著張波的房間,讓幾個人入住,肯定有他的目的,同時對方特地調換了左右兩個走廊的門牌,也是有所計劃的。

但至於被封閉的房間內部,老板不一定會每天進去查看。

真正進去房間的人,是負責清掃的女人——放什麼東西進去,也是她的決定。

但這件事好像說不通?

阮曼淼思考,如果說老板的目的可能是個風水局,又或者想要用這幾個人房間裏的怨氣和張波那個房間吸走的生氣,引來財氣或者別的。

那這個女人的目的就顯得不太明確。

——當然前提是樓明岸的猜測沒有出問題。

或許從一開始,這個女人就隻是負責替老板更換這些祭品。

樓明岸撐著腦袋,看著幾個人,“那個房間你們敢進去嗎?”

被他目光看到的小安和他的助理都紛紛搖頭——這房間內太詭異,而且顯然照明設施也壞了,再加上住在這裏的人,後麵又因為意外死去,還有那詭異的浴室,應該沒人敢隨便進出這個房間。

“……她進去和出來的表情都很平靜。”阮曼淼說到了自己的觀察,說實話,任何一個人都很難在那種環境裏保持冷靜,尤其是這件事牽扯到了一些恐怖的祭祀。

但對方卻仿佛已經習慣了這件事,完全不恐懼裏麵的一切。

“還有一件事。”

樓明岸說。

“你們還記得,有個死在大樓門口的人,就是拚命拍著大門,卻莫名無法離開大門嗎?”

“浴室的門上也有拚命拍打的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