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西裝的壯漢來到病床前恭敬的報告道:“老板,人捉回來了!”
“帶進來。”
“嗚~嗚~!!”
綁成粽子狀的男女,被隨意的扔在地上。
黃粱抻了抻腰,漠視著如同蛆蟲般蠕動的兩人,揮了揮手。
壯漢立刻心領神會,拔出了塞在他們嘴裏的破抹布。
“黃粱!你!你...”男人有些慌張、焦急的的亂叫道,而女人則是小聲抽泣著。
黃粱坐了起來,居高臨下的說道:“現在連哥都不叫了?”
男人惶恐又憤恨的看著他,並不回答。
黃粱歎了口氣:“嗬,吳傑,從你跟我開始,吃喝拉撒,穿著用度,從沒虧待過你吧?現在連東南亞的線上菠菜我都交給你了,結果你去自首,去舉報!!你就這樣回報我?哈??”
說到後麵,語氣變得極為暴虐陰森。
“梁哥,梁哥,對不起,我,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是我豬油蒙了心,被吳傑騙了,您,您再給我一次機會...”女人被這麼一嚇,趕緊搶先認錯。
啪嗒,黃粱點了根煙,並不理會女人,隻是緊緊看著吳傑:“說話!問你呢!”
“黃粱!別問了,道不同不相為謀,你這些年害了多少人你不知道嗎?”吳傑反而冷靜了下來,大義凜然的說著。
黃粱嘖了一聲:“哦!意思是你要當英雄?”
“我隻是良心過不去。”吳傑說出心聲,表情開始淡然。
黃粱卻是大怒:“良心?!你跟我講良心?你有那個資格嗎?吃我的用我的,最後卻又背叛我,你有良心?”
“嗬嗬~你欠我的!如果不是你,我爸會被亂棍打死?我媽至於發瘋?像我這樣被你逼的家破人亡的人還有千千萬萬個!”吳傑大聲反駁,但表情並不算憤怒,反而出奇平靜,仿佛隻是以一個第三者視角在陳述事實。
黃粱眼神微眯,鼓起掌來:“好!好!好!
怪我?我逼你爸去賭的嗎?
我關他禁閉,他特麼為了偷跑出去都敢割腕裝死!
說什麼要翻本還錢的屁話。
是老子不給他錢嗎?又有誰敢去我的地盤找他要錢?
他特麼那是心有癮啊!!!
你爸跟了我這麼多年了,他不懂我的規矩?
還是你不懂?阿海,告訴他!”
壯漢像背書那樣回答道:“加入我司即發誓與dd不共戴天!有違者取消一切公司福利,再犯者斷手!”
吳傑則是嗤笑著:“如果你真的禁dd,你特麼怎麼不放棄這些利益?
東南亞的菠菜產業,還有老墨、三角那邊的運輸渠道,你怎麼還握的死死的?
是我們做正經行業賺的還不夠多嗎?
是養不起我們公司,養不起兄弟們嗎?
你就是貪心,你舍不得!而你那些冠冕堂皇的規矩,不過是PUA工具!!你壓根不管下麵人的死活,你隻是需要好用的工具罷了。”
“我有放進過國內嗎?我帶過一次國人出去耍嗎?那些要死的鬼我能攔住?
是,你沒說錯!特麼的,我就是不想放棄,我和兄弟們出生入死才趟出的陽關道,憑,什,麼,要我放棄?
還是你以為我放棄了,那些渠道、菠菜就會不存在了?煞筆!
再說了,老外禍害我們可以?我不能禍害他們?我不虧心!”黃粱大聲駁斥,說到後麵,心髒急劇加速,呼吸變得極其不穩定。
吳傑像是聽到了最大的笑話:“你真的不虧心?你摸摸你的良心,它會告訴你的!”
嘭,壯漢猛然一腳踹向吳傑的小腹:“傑...吳傑!你還不認錯!你以為...”
黃粱一手撫著胸口,一手阻止他,語氣意興闌珊:“算了,我不想吵了,帶下去吧!”
壯漢為難道:“梁哥...”
但黃粱沒有任何反應,於是壯漢也不再多言,叫了兩個人進來將他們拖下去。
“梁哥!梁哥!我真的錯了!你...”女人還在哭喊、掙紮,但場上無人在意她。
等兩人都被抬下去後,“梁哥,那...怎麼處理?丟公海去,還是水泥...”壯漢小心翼翼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