獻祭組織的麻將,並不是嶺上少女那般驚世駭俗,不是天那般令人震撼,甚至在激烈程度上,不如國內比賽。
可,就是這麼詭異的麻將,壓製力,實在太強太強太強。
他們的存在,根本不像是一座山,而是深淵一般,壓在李昊麵前,讓李昊,從來沒有在這些極其細微的麻將細節上考慮那麼多。
仿佛出現一丁點差錯,機會滿盤皆輸。
思考,是不會計時的,李昊無論思考多久都行,可思考越久,就難以抉擇,旁邊不說話,乃至隻看著麻將的三人,所展現出的壓力更大。
“李昊,這手牌,你會怎麼打呢……”於小意在旁邊看著,也能感覺極大的壓力。
跟不同的對手打麻將,所感受的壓力,也不是不同的,李昊固然是超級高手,麵對一般選手,天胡自摸,乘風起浪,隨便都能做成,可麵對這三個獻祭組織流派的特殊打法,也隻能被壓製。
可這就是東京啊,麻將聖地,這次麻將隻是開始,以後的李昊會麵對更加詭異,更加不同的麻將……
東風!
最終李昊還是做出決定,他,打出了東風,打出這張牌的理由, 並不是因為獻祭一號的牌河。
事實上,獻祭一號的牌河,沒有任何參考價值,而是基於,如果獻祭一號的手牌,是極好型,早巡聽牌,那麼聽兩麵,乃至三麵的概率就會極高,並不會聽字牌和坎張。
但,李昊,沒有立直!
而獻祭一號,也沒有胡!
他看著李昊的東風,沒有任何神色波動,繼續伸手摸牌,下一秒,麵無表情道:“立直!”
又是摸切立直!
獻祭一號果然早就聽牌,可為什麼,再一次摸切立直!
難道,下一張牌!
李昊眸子深邃,看向牌山,位於西方位的獻祭二號,麵無表情,打出一張五筒,而獻祭三號,則是打出一張關鍵牌。
是一張九萬。
在獻祭一號立直之後, 這一張九萬對於李昊來說,未必不是一次機會,隻要杠了,便有機會嶺上開花,尋求自摸,走出泥潭!
可,要杠嗎?
李昊這手牌,是沒有役的,就算別人打出炮張,也隻能胡六條的一杯口,可如果杠了九萬,沒有自摸,那麼這手牌便會副露無役,除非碰了自風北,否則就徹底廢掉。
這一刻,李昊想到了很多。
他沒有了之前那般擁有氣勢如虹,說杠就杠,必能嶺上開花的自信,不是因為這場麻將太過重要,是因為那詭異的打法,讓李昊不能隨心所欲。
因此,李昊再次陷入長考之中,他望著那張九條,縱然覺得麻將不會拋棄自己,可冥冥之中,那種直覺告訴他,不能杠。
杠了,不一定能自摸。
而不杠,真的還有機會嗎?
“真是令人陶醉的麻將啊,即便是我,也不能隨心所欲的打這場遊戲嗎?嗬嗬嗬,有趣,真的是有趣啊……”李昊忽然笑了,低著頭笑了。
下一秒。
“杠。”